可就在這個時候,柏斯卡猶如一陣風般從我身邊衝過,撲倒在了簡陋的床邊。
“這個女人,就是他姐姐。”
語言學家翻譯道。
柏斯卡趴在床邊慌忙地扯起被子,給自己的姐姐蓋在身上,而她的姐姐,則是睜著無神()的雙目,愣愣地接受這一切。
半晌,她才呢喃了一聲。
姐弟倆相擁而泣。
這場麵,看起來著實會給人一種異樣的溫馨感,但隻要一聯想到這對姐弟的遭遇,就不禁讓人為之感到惋惜。
可憐。
我和七號以及幾個隊員就這樣站在擁擠的小屋當中,靜靜的看著柏斯卡姐弟倆之間的互動。
七號幾次想要插手其中,但都被我阻止了。
我明白,他是想要儘快完成任務,但現在,我們已經把最重要的人找到了,留給他們一點時間並無不可,反正從任務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這對可憐的姐弟倆,才止住了哭聲,弟弟擦了擦眼淚,給姐姐穿好衣服後,扶著姐姐緩緩地下了床,然後兩個人一起跪倒在了我們麵前。
“他說……很感謝我們給他們姐弟重逢的機會。”
語言學家剛給我們翻譯完,我就對他說道:“是時候,做正事了。”
語言學家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柏斯卡姐弟麵前,詢問了起來,片刻過後,語言學家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看到這裡,我不禁心底一沉:“她說什麼了?”
我們費儘千辛萬苦,輾轉多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裡,總不能再出現什麼差錯,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她說……那個白種女人的墳墓,建立在一座大海邊的山崖上。”
“大海邊的山崖上?”
這話差點沒跟我氣笑了。
整個南非的海岸線綿延上萬裡,靠近大海的山崖,那可多了去了!這個回答跟沒說又有什麼區彆?
“如果問不出詳細的地點,我就把你丟到海裡喂魚。”
我能不能一句話把語言學家嚇得打了個哆嗦,他連連點了點頭後,趕緊同柏斯卡姐弟倆再次開始交流。
這一次,他們的談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這還不包括期間柏斯卡的姐姐似是回憶的時候,浪費掉的那些時間,直至最後,等的我和七號都有些不耐煩了,語言學家這個才如釋重負般地轉過身,滿麵笑容地對我們說道:“問出來了,從那座靠海的山崖上可以正麵看到日出,而且,山崖旁邊有一條連通大海的河流,河流的上遊,是一座盛產鑽石的礦場!”
可這,還是沒有問到詳細地點啊。
我微微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見站在我身旁的七號,已經打開了通訊器,手指在上麵飛快的點著。
“找到了!”
一分鐘後,七號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們每個人的通訊器,都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打開一看,十七號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來了一張地圖。
一場南非的地圖,圖上還有一個紅點。
紅點標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厄爾諾斯的鑽石開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