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不過我並沒有選擇去阻止他,因為,在聽到柏斯卡一家的遭遇之後,我覺得小鎮上這些白眼狼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咚!??處於極端憤怒狀態下的柏斯卡,力氣出奇()的大,而這個醉漢連身體都站不穩,自然不可能是柏斯卡的對手。
僅僅是被柏斯卡奮力一推,他就跌坐在了地上,腦袋一歪不小心還撞到了旁邊的桌角。
“嘶!”
醉漢捂著頭吸了口冷氣,幾分醉意醒了大半,看著朝自己撲來的柏斯卡,眉頭一擰甩起手中的酒神()就砸了上去。
咣當一聲,酒瓶在柏斯卡的臉上四分五裂。
破碎的玻璃渣子劃破了他的皮膚,滴滴鮮血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下巴,再緩緩地滴落下來。
配上他現在那張無比猙獰的臉,看上去尤為恐怖。
“啊!”
柏斯卡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嚴重的怒火噴薄欲出,欺身上前,全然不顧最恨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雙臂勒住了,嘴巴的脖子,張開口,就朝著壯漢的脖子上咬了過去。
一口過去,鮮血瞬間就飆了出來。
柏斯卡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都是鮮血,而那個醉漢則是扯著嗓子哀嚎了一聲,隻見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洞。
血流如注,看樣子應該是咬破了動脈。
“瞧瞧。”
七號雙手環胸,悠哉悠哉的站在我身邊,像個沒事人一樣笑了笑:“真像一隻猛獸。”
這種場麵,對於普通人來說固然是恐步,但對於我和七號,以及在場的這些雇傭兵來說,簡直習以為常。
畢竟我們這些人平日裡都是遊走於刀尖之上,刀頭舔血,冒著槍林彈雨,建構的慘烈場麵不計其數。
眼前這種,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但是,相較於我們的不為所動,柏斯卡的姐姐,顯得有些慌了,但可惜的是,她雙目失明,什麼都看不見。
隻能憑借聽力,雙手在麵前的空氣中胡亂的抓著,嘴裡還含著柏斯卡的名字。
“她說……求我們救救他弟弟……”語言學家看不下去了,走到我身邊,輕聲道。
“告訴她不用擔心,她弟弟沒事的。”
看著眼前,凶殘的猶如一頭餓狼的柏斯卡,我啞然失笑:柏斯卡的姐姐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先不說從根本上來講,柏斯卡是一個改造人,先天條件就異於常人。
而且,這隻不過是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醉漢,柏斯卡要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老實說,我還是挺同情柏斯卡的,在必要範圍內,能保護他的話,我多多少少還是會護著他一點的。
但這會兒嘛……??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子能凶殘到什麼程度。
當然,這並非是我個人的惡趣味,隻是因為柏斯卡是一個改造人,而在這個世界上,改造人的處境,本就是凶險異常的。
如果柏斯卡這小子是個心慈手軟的貨……??那麼他根本就活不長。
即便我再保護他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