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如岩漿般的血液,開始從他肩膀上的血洞中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腳下的草木在高溫的灼燒下,發出滋滋的響聲,水分蒸發,燃燒,最後變為一捧飛灰。
我抽出了沒入皮肉的爪尖。
毫無損傷。
這是我和七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正麵交鋒,雖然算得上是點到為止,但已經高下立判。
直覺告訴我,他應該也感受出來了:我,有殺了他的能力。
七號側過頭,瞟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眼底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逝,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頭。
“撤!”
這一回,我一揮手,所有人都立即行動起來了。
七號也是,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勢之後,就加入的拖棺的隊伍當中。
石棺的重量,不可謂不輕。
我和七號兩個人拉著繩子的頂端走在最前麵,其餘十幾個隊員作為陪襯,但他們也隻能無比艱難的拽著石棺前進。
本來石棺的重量就不輕,再加上崎嶇不平的地麵。
我們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艱辛。
石棺與地麵摩擦間,發出令人牙酸的,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明明生活在極具現代化的社會,可我們現在偏偏卻用著最原始的方式,來搬運這座石棺。
當然,並不是我不想用更省力的方式。
隻是我很清楚,想用現代工具將這座石棺般運走,那麼就隻能啟用大型的運輸直升機,但是……假若在這個時候上報公司,那麼等直升機被派遣來,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我不想,也等不了那麼久。
所以,我們就隻能使用蠻力。
但僅僅是幾個小時後,這樣做的弊端,就顯露了出來:每一個人都筋疲力儘,其中,也包括我和七號這樣體力超常人充沛的非人類人士。
“真是愚蠢!”
中途,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七號忍不住的開始了謾罵。
但對於他的牢騷,我並沒有選擇去理會,隻是在體力稍微恢複了一些之後,命令隊員們繼續出發。
我相信,石棺內部一定還有我未曾發現的秘密。
但是現在,我沒有設備、能力以及那麼多的時間,將其挖掘出來,所以最優的選擇,就是儘快將石棺運回公司。
整整一夜。
天色蒙蒙亮時,我們終於走出了礦坑,來到了我們停車的路口。
但是剛到,我們就發現了異常。
路麵上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彈坑,雖然被人大致遮掩過,但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所以,一眼就能辨彆——??在我們離開後,這裡一定發生過一場,極其激烈的戰鬥!??“敵襲!”
我身旁,七號最先扔下了繩索,轉而通體騰升出氤氳的白色氣霧,對著身後的隊員們大吼一聲。
隻可惜,花費了整整一夜,帶著沉重的石棺來到這裡,隊員們早已耗儘了氣力,此刻,在聽聞七號的話後,也隻能勉強打起精神(),抽出斜挎的肩頭的配槍,趕忙尋找掩體。
嘭!??然而,經過一夜,精氣神()都低落到極點的我們,終於還是中招了。
四散開來的隊員們毫無防備的,踩中了地雷,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夾雜著騰起泥沙,瞬間衝出四五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