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輕輕的劃過我的皮膚,鮮血就在一瞬間湧了出來,我收起了利爪,將手上所粘著的汙垢砂石在衣服上隨意的蹭了蹭,然後便咬著牙,低下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肋骨……??接著,用手掰開了它……??沒錯,就是這麼生硬的掰開自己的肋骨,這種事情放在平常,哪怕是想想也足以令人脊背發寒,可現在的我彆無選擇。
必須要在毫無麻藥的情況下,來為自己玩成這樣異常手術。
通感貫徹全身,毫不誇張的,那猶如重錘敲擊一般的感覺,差點讓我在一瞬間暈過去。
可我不能,也不敢。
掰開自己的肋骨,那清脆的哢哢聲在我耳邊猶如嗡鳴一般回響,一咬牙心一狠,整隻手掌伸進去了大半,那種能摸到自己內臟器官的感覺,無比奇妙。
很難用語言去形容。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是很難集中注意力的,但這樣的經曆我已經有過無數次了,所以,我勉強還能夠保持鎮定,我咧了咧嘴,奮力一拉,將大塊沾染著鮮血和碎裂內臟的石片從我身體中掏了出來,扔在了一邊……??“呼哧,呼哧……”??我靠在土坡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陣陣的疼痛感,像蛀蟲一樣啃食著我的腦子。
我低頭瞄了一眼胸口上的傷口。
那裡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湧,然後迅速的愈合。
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四肢百亥間,仿佛都湧出了一股熱流,慢慢的貫徹我全身,同學正在漸漸消失,我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己恢複了那麼幾分氣力。
但是,我此刻的身體狀態還不支持我行動。
所以我隻能等,在等他的時候一邊在心裡祈禱,再不濟,七號他們幾個應該也能撐住的吧?
轟!??這個想法誕生的一瞬間,回應我的就是一聲炸響。
我倉皇的回過頭,卻隻看到衝天的火光,這一刻我意識到雙方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因為這樣至少能夠證明,七號帶著的十幾個隊員和他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最起碼還能給我拖延一段時間。
改造人的戰鬥力,不是尋常人能夠媲美的,等到我恢複之後加入戰局,想必就算不能形成一麵倒的局勢,可要擊退敵人應該也不難。
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裡埋伏我們?
北歐之矛嗎?
不應該呀,他們的人,不是早在熱帶雨林的時候就已經被國內的組織成員給趕儘殺絕了嗎?
按理說,以之前我遇到張虎的情況和他口中所言,應該不會有漏網之魚才對。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忽然記起了什麼,趕緊從兜裡一陣摸索,終於找出了之前張虎交給我的那門U盤。
這個U盤放在我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看過。
但是現在,就在這個炮火轟鳴的時間段,我終於發現在U盤的底部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正在一點一點的閃爍,就像,就像是一隻散發著紅光的眼睛一樣直視著我的心靈。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這個U盤才是關鍵,當初他把這個U盤交給我,並不是為了讓我能夠聯係到國內的組織和我的親朋好友。
他把這個東西交給我,為的是用這個東西來定位。
他們想要做出漁翁之利!??該死的!??我憤恨的錘了一拳身下的土,拳頭砸得生疼,果然,我還是有些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