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一夜,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
我和查爾斯的妻子兩班倒,開累了就換個人歇一會兒,期間除了停下來加過一次油之外,我們將房車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查爾斯說的沒錯,在如今的米國境內,沒有證件就意味著寸步難行。
包括我們加油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查爾斯的妻子,恐怕我們一絲一毫的汽油補給都得不到。
時間來到第二天,傍晚時分,查爾斯的妻子開著車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座小鎮。
看上去這座小鎮無比的安詳,當然,出了鎮子邊緣處那座看上去好像剛剛被破壞掉的教堂之外。
教堂院子中,隻剩下半截兒的聖母瑪利亞雕像上,還有一道漆黑的指印。
上帝對此也無能為力嗎?
我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房車被查爾斯的妻子開到了小鎮的東北角,這裡看樣子像是一個食品加工廠,三聲鳴笛之後,廠區內走出了一個人,明明是大熱天的,卻裹著一件厚厚的風衣,將臉龐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陳爾斯的妻子從車窗內遞出一遝美金之後,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提前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
雙方一進行交接,我們便立刻上了路。
離開甚至十幾公裡之後,車子在空曠的馬路邊上停了下來,首先下車的是查爾斯的妻子,他從主駕駛位下來後徑直的來,到了後車廂,把那個黑色的塑料袋交給了我們,打開一看。
身份證明,護照。
所有的證件應有儘有,算上查爾斯的兩個孩子以及我,一個人的證件,一樣不缺。
“想不到你還乾這個。”
這些玩意兒算是讓我對查爾斯另眼相看了,起初,我還以為這家夥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創業者,機緣巧合下成了本地的富商。
可現在看來,安然無恙的表麵下,藏著我未曾看見的波濤洶湧。
“乾我們這一行的,總得有些必要手段,不是嗎?”
對此,查爾斯倒是顯得習以為常。
他將行李箱中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我們一行人一人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橋中打扮完成,我拿過一隻墨鏡戴在了臉上,然後便坐上了主駕駛位。
剛才我已經和查爾斯詢問過了,米國南部因為十四區的出現,所有的港口一律封停。
而現在,如果我一心想要回到華夏的話,那就隻能夠從東麵走。
而因為南方所有航線包括進出口設施一律封停的原因,西南兩邊的所有交通運輸壓力倍增,幾乎可以說是一票難求。
“我會動用關係,儘量幫你爭取到一張票的。”
這是查爾斯喂我吃的定心丸,而我,經過這一路來的艱難險阻之後,也選擇了暫且相信。
我本以為,我們的行程,會簡簡單單的以我乘上回國的飛機而結束。
可沒想到的是,接下來路途中的凶險,遠遠要比我想的還要多得多。
米國的基建工程,做的並不是很好,這可能是由於人口較少的緣故,而這個問題對我的影響就是我們沒有辦法一路從高速公路直奔東海岸,隻能走一下小路,有時迫不得已還得穿過村莊以及城市。
雖然這樣,可以及時的補充一些我們缺少的東西。
但同時,也為我們帶來了許許多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