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藏日前夜,大賢者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
儘管他已經確定賽諾有問題,但是他並不能猜出賽諾究竟想做什麼。
虛空對賽諾行為的推測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畢竟如今賽諾的行為就已經脫離了虛空的預測。
大賢者不斷用手指敲打著桌麵,同時喃喃自語,
“鍍金旅團,異鄉人,賽諾...還有識藏日...”
“這群鍍金旅團信奉赤王,賽諾居然和他們一起行動...”
“所以,賽諾還真的調查到了不少情報啊。”
大賢者將目光向下方投去,越過地板,在下方是一片巨大的空間,一座青紫交織的巨型機甲正在沉睡。
“嗬,現在的須彌需要的可不隻是赤王或者草神這種神明,我們需要的是一位可以為我們所用的‘神明’。”
沒錯,在大賢者的設想中,須彌需要的不是一位有理智可以決斷一切事務的神明。
他需要的隻是一位——精神領袖,最好,這位領袖擁有神明的智慧,可以像虛空一樣解答所有人的疑問。
這樣一來,學者有了追尋的目標,進步的欲望,而身為大賢者的他也不需要擔心因為多出一位神明而導致的權力分散的問題。
想到這裡,大賢者默默歎氣。
其實,所謂的權力,也並不是他追求的目標。
隻不過如今的須彌,來自沙漠和雨林的內部矛盾,來自世界樹被汙染導致的死域,沙暴問題。
還有虎視眈眈的愚人眾,儘管博士向大賢者承諾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取得草神的神之心。
甚至直白的告訴大賢者,身為愚人眾的他不會理會須彌對成神之後的散兵做了什麼。
他需要的,隻是那枚神之心,以及此次實驗的記錄。
直到這時,身為大賢者的阿紮爾才第一次正視了這位被驅逐的學者。
“內憂外患啊,樹王大人,如果此時是您在這裡,您一定可以告訴我該如何拯救這個國家吧...”
阿紮爾雙眼微微閉合,將賽諾的相關文件放在一旁,拿出了另一份情報。
這些情報是隻有他可以查看的,因此不能使用虛空進行信息傳遞,隻能使用古老的紙來進行記載。
“艾爾海森帶著另外兩位旅行者回到了須彌城...”
如此巧合,巧合到阿紮爾甚至想笑。
“書記官,大風紀官,一個兩個的真不讓人省心啊,明天的識藏日就是你們精心挑選的表演日期了吧...”
“就讓我看看你們準備的戲碼,究竟有多少趣味。”
當然情報中也涉及了對四位異鄉旅人的信息,隻不過在阿紮爾看到這幾位都和雷神打過架,他直接就把文件點燃了。
笑死,那位可是能揮出‘無想的一刀’的主戰神明,區區凡人怎麼可能與祂為敵?
因此,他根本沒具體調查這幾位的詳細信息,直接將這份工作外包給了艾爾海森。
於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艾爾海森投敵了,現在阿紮爾對於四位異鄉人的了解,僅限於他們四處搞事。
淨善宮外,一隊又一隊衛兵,馬不停蹄的趕往一所偏僻的監獄。
人這種生物隻要數量多起來,那聊天摸魚就是一種必然事件,一定會發生。
“聽說了嗎?那位大風紀官被抓了!”
“現在誰不知道?我們被調過去就是為了防止這位越獄。”
“雖然我們人多,但這位可是凶名遠揚,我們真能打過他嗎?”
“看出來你有些困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
儘管他們聊天摸魚,但至少他們做到了士兵的一條基礎原則,執行命令。
也許隻有從璃月借調一些千岩軍軍官才能把須彌衛兵變成須彌兵團吧。
明月掛在空中,原本擋住月亮的幾朵雲彩正緩緩飄開,月光越發明亮。
監獄中,厄歌莉婭正靠在希涅斯的肩膀上休息,但監獄外的的雜亂腳步打亂了此刻的安寧。
希涅斯拍了拍厄歌莉婭,告訴她不用擔心,當他將視線轉向賽諾時,賽諾也正好看著他,
“怎麼了?我們的大風紀官難道是怕了?”
賽諾不屑一笑,
“憑他們,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