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生態平衡也一樣的重要,食肉並沒有錯,不食也沒問題,隻是大家所信仰的不一樣,但是殊途同歸,它們作為食物鏈的下層,被當作食物很正常,這就是他們的命,如若這一世修的好,下一世脫離畜生道,就不會被吃掉了。”
“放生與修行之間還是有點關係的,但其實也不多。”
他眉宇間略帶幾絲落寞。
沉默許久,方才言語。
“現在很多人都是形式主義的信仰,這讓人很費解其實,真正的功德是無相的,如果你抱著一顆積累功德的心去做功德,那就沒有公德可言。剛何況很多人壓根不是在做功德,分明是在作惡,舉個例子,買一堆觀賞魚放公共水域讓其自生自滅。真正的積德行善積的都是陰德,是發自內心的,是自然而然的。”
我沒有再問,感覺這已經進入哲學範疇了,好比很多惡貫滿盈的人信仰宗教隻是企圖自己做的惡可以少一分報應,又好比很多人在佛前長跪,求的隻是一己私欲。
所以說,宗教信仰信的到底是宗教,還是自己的執念呢。
沒有答案,大同世界一日實現不了,這些問題就一日不可消除,但是孰因孰果,這又是一個哲學問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世界或許從來就沒變過。
柳公子說的這番話我對我有沒有用暫且不論,不過對雞確實是有用的,柳公子說他們死得其所,而我卻偏偏認為眾生皆苦,既然這雞與我有緣,我就暫且救下他們,換個地方養著著就是了。
山裡的氣溫本就比市區低一點,再加上這一夜又起風了,今日晚上著實是有些許寒意。
再加上受那些雞的影響,今晚實在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躺在床上,秋風習習,寒意四起,本來因為情緒不佳不想去換被子,心想將就將就就過去了,可硬生生躺到後半夜,還是沒有睡著。
最終還是被這秋風打敗了,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去客房拿被子。
我摸摸索索的穿上鞋,這地方好是好,就是有點過於寂靜了,晚上一睜眼,雙手不見五指,村子漆黑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
這房間沒有床頭燈,也沒有小夜燈,但我覺得我是跟十一一起住,有他給我壯膽,我也沒必要去添置那麼些東西,畢竟逛街是個很麻煩的事,不管是逛線上,還是逛線下。
而我們所有人,為了鞏固睡眠,手機一律是不放在臥室的,因此,想要重見光明,就隻能摸黑去尋找開關。
一步,兩步,三步……
以我的經驗,這牆馬上就出現在我眼前了,隻要找到牆,再去找牆上的開關就簡單多了。
我輕輕地向前探身子,企圖雙手能摸著牆麵,以此來大致推斷我的位置。
我輕輕地踮起腳尖,上身前傾,身體稍微有些晃動,但是還好,我動作比較小,核心還是可以收的住的。
再往前一點點,就一點點,肯定就在前麵了,我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
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不幸,你以為馬上就成功的時候,殊不知?,那卻是你跌下懸崖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