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說出口,他明顯有些露怯了。
人永遠沒有辦法在自己的未知領發表真知灼見,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村長定時不會不講理地亂說。
隻是此刻,他不光是不能亂說,就是正常得說,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件這村長小動作百出,先是東看看,西望望,不知是給人群裡的什麼人遞眼色,其次便更進一步地向我這邊走來,樣子十分恭敬地說道:“道長啊,我是個粗人,你說這些我也不懂,再說當著這麼多人麵,人多嘴雜,再幾天下去,這村裡村外的還不知道傳出多少閒話來呢,您看,這第一次見麵,不妨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說,就當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
人群中走出幾個人來,一個個也是穿的很正式,西裝革履的,隻是衣服的式樣很老舊,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什麼穿的了。
其中有一個就是剛剛那個四四方方的平頭男人,這人雖長得四四方方,但為人卻圓潤的很,可能一個人缺什麼就想刻意打造什麼吧,就好比很多辦公室掛著海納百川的老板,實則心胸都狹隘的很。
這方頭男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僵硬,就連伸手做個邀請的姿勢,也是身子繃直,完全沒有一點迎合的意思。
右手還拿著一支香煙,即便見了女士,也完全沒有要把煙卷滅了的意思。
由此看來,他應不是天生傲骨,隻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罷了。
無非還是那些話,“道長賞個麵子,一起吃個飯,這水庫裡的河蝦鮮亮得很,還有野山雞,小野菜,保證您不悔此行。”
看來這是個讀過書的,說話都帶著一股書生氣,言語中還有些文人的清高,這是那村長比不了的。
我咳嗽了兩聲,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道了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聞不了煙味。”
這小子明顯臉色變了,不過他也是敢怒不敢言,隨手把煙丟在地上,還拿腳踩了踩,道:“那就不抽嘛,這不好說。”
“哦?這村子不是在創建文明村嘛,怎麼村乾部帶頭隨手亂扔垃圾?”
我還是沒有善罷甘休,這種自視清高地人是很容易被激怒的,一旦被激怒就很容易口無遮攔,說不定就能說點對我們有用的,我倒是看看他今天能不能穩住不露出馬腳。
“你。”果不其然,這方頭哥一下子就怒了。
剛剛從人群中出來的那群人紛紛上前,說著一些男人應該大度一些的話,隻不過這方頭哥似乎越勸越勇,直接一個猛衝,就從人群中掙脫了出來。
不過出來之後就立刻刹車了,變成了上下跳躍,人幾乎每說幾個字就要上下跳動幾下,像個兔子,滑稽的很。
“彆以為你是出家人,我們就不敢動你,這已經捧著你,敬著你多久了,你還不夠,這江湖上打著大師的幌子騙錢的多了去了,真大師我還沒見過幾個呢,我就不信,那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