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過飯,我們就將於道長和四個孩子一起送走了,靜軒覺得這裡沒有熱鬨看了,覺得沒意思,便也走了,司徒靜南現在就是靜軒的小迷弟,靜軒一走,司徒靜南肯定也不會留在這裡。
我還特地問了一下於道長,以後還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們一起做事。於道長想了想,還是願意的,他說那是他師父的意願,儘管他師傅可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並沒有圖謀過他任何,他對這老道是沒有什麼怨念的。
既然老道現在死了,那他曾經的這想法,就當是他的遺願,他還是想遵從的,就當是報答師父多年的栽培,儘管他已經看不到了。
而靜軒不知何時,已經把我們當成了朋友,口口聲聲說道,要是有什麼熱鬨事,記得喊她來看看。
可是她在陰間,這聯係也不方便啊,儘管我願意喊她看熱鬨,畢竟她實力雄厚,看熱鬨的同時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可靜軒卻說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陰陽兩界的網絡是不連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在家給她設個排位,想找到了,就燃上三支香,她修的是正道,是經得起供奉的。
雖然我覺得這樣有些奇怪,感覺自己好像立了堂口一樣,但是也沒有彆的辦法,就這麼答應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早有準備,竟拿了個自己的畫像給我,讓我把這個供上就行。
我說畫像不是供不出靈來嘛,她隻是沒好氣的說了句,我倆本來就認識,靈是全的,根本不需要供出來。
看來很多真理隻是講一半啊,並不是所有的畫像都沒有靈,隻是憑借一幅畫像想招來神靈比較困難罷了。
所以說,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有些東西不是絕對的不存在,隻是你不會變通罷了。
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秋風一過,竟真感覺有些寂寥,十一拿了件衣服給我披上,倒了杯熱茶,遞給了我。
送於道長回來的路上,碰巧路邊有花農在賣花,順手買了兩棵山茶花,一顆白的,一顆紅的,期待著入冬以後,還能開出鮮豔的花來。
華農說這山茶花是南方的花卉,適合在更溫暖一點的地方生長,即便天氣還不是很冷,也不應再放在院子裡了。
但我偏不信這一套,任何生物,都該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現在人在院子裡還能受得了,它有什麼不行的。
我固執地把他們放在院子裡,他們二人都是灑脫的人,儘管知道我這樣做,這花基本是活不下去的,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天生克花花草草的的人,不管是養什麼都逃不過最終死掉的命運。
就連我和十一之前租住的院子裡的石榴樹,也在我們搬去之後,由枝繁葉茂變成光禿禿的枝乾了,或許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到最後在根部周邊的土壤裡,又冒出來幾根新的枝芽,至於能不能長大,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它冒出來沒多久,我們就搬走了。
我靜靜地端詳著那幾棵新來的茶花,幻想著這次能養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