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嗎?”柳公子的啞謎再次響起。
我很配合地繼續搖搖頭,一副完全是在看傻子的樣子。
“哎,”柳公子長長地歎了口氣,“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傻徒弟。”
“哎呀,道長,原來您才是師父啊,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學徒,這位女道長才是真正的道長呢。”老爺子道。
“得了吧,她也配。”柳公子不管跟誰說話,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儘管老爺子都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了。
當然,比年齡,是沒人比得過他的,他都是活了千年的妖怪了。
“很簡單,這家夥就是個老封建,自己都死了,還覺得人家是他自己的呢,不想讓人家再嫁,雖然陰陽兩隔,但是覺得湊合湊合還能用,懂了麼?”
我的臉瞬間溫度飆升,這會顏色肯定是早就變色了,這什麼話,怎麼說出口的。
“咋的,這就受不了了,都是個大人了,又不是小孩,整的你好像沒有過一樣。”我越是害羞,柳公子越是得寸進尺,現在說話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這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哪有這麼說的,真的是……
不知廉恥。
我把頭轉向一邊,表示你說你的,我完全沒聽見。
“不信你問問他原配,是不是自從她丈夫一死,自己的身體也愈發的不好了,明明沒乾啥,也感覺像是被掏空了。”
我注意到,阿榮一直在點頭,好家夥,人鬼情未了啊這是。
“確有此事,我這頭發,就是證明,按說我這個年紀,就算是頭發白了,也不至於白成這樣,這實在是有些離譜,一根黑頭發都沒有。”
本來我還想問她,這頭發是多長時間一做,還好沒問,原來人家這是純天然的,這美麗的背後,藏著的竟是一段虐戀史。
這不妥妥的人鬼情未了麼,這男的,自己死了,應該是知道靠近自己家人不好的,他倒好,不光是無所顧忌,還淨乾些出格的事,當真是狗都不如。
阿榮突然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倒水的手,竟沒意識到水壺早就滿了,還在一個勁往裡倒。
“小心點。”老爺子一隻手穩住水壺,一隻手抓住阿榮的手,我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阿音的反應,她的臉上竟然一點醋意都沒有,甚至都帶著微笑。
“拿開你的手!”我也是大意了,剛才這家夥就發過一次瘋了,我們竟然還讓老爺子去靠近阿容,這不是閒著沒事給自己找事乾嘛。
阿榮畢竟是個女子,儘管眼前這人是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但是剛剛得知,這人並沒有對自己一天好過,想必心裡也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手一抖,熱水撒了一地。
她咬著牙嘶嘶的,顯然是被燙到了。
“劉永祥,你個王八蛋!”阿榮應是氣極了,拿起水壺就朝那男人砸了過去。
但是那人好像一點理智都不存在了,非但沒有理會阿榮的話,反而衝著她就上來了。
就跟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一樣,隻會用蠻力,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鬼物,可以不出手就能操控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