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長得跟十一一模一樣,可眼前這人卻不認識我。
平日裡不管有誰在場,十一的眼裡都是隻有我,可不跟現在似的,一個勁跟其他女人說話,幾乎對我視而不見。
這個叫王七的男人煞有介事地回頭,說道:“你怎麼進來的,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的心裡一陣驚恐,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緊接著就轉移了話題:“那,等事情做完了,可以帶我一起出去嗎?”
“不差你一個,早出去晚出去都是出去,就帶你一個了。”王七兀自走在前頭,頭也沒回一下。
雖然這個人不是十一,但他長著十一的模樣,這般的冷言冷語讓我好生難受,頓時,我便感覺自己醋意大發。
不過自己在這裡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出去還是要依仗眼前這個人,我便模仿者柳公子那副油膩的樣子說道:“哎呀,那怎麼能一樣呢,有您帶著我也是能早點出去不是,再者,小穀那是幸運,得了您的幫扶才能在這裡跟個透明人一樣不愁吃不愁穿,我可就沒這麼幸運了,要是您今天沒來,後麵我可就得以真實麵目生活在這裡了,到時候萬一被人發現,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王七就繼續在前麵走著,沒有接話。
看來是默認了。
由此也便能推斷出,他之前不是不能帶小穀出去,隻是小穀有些事情還沒做完,所以他才設了個妙計讓她留在了這裡,這樣一來,小穀既能尋找自己的任務,又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存活。
高人,實在是高人啊。
不過,他之前走都走了,這又回來做什麼,像他這樣在幻境中來去自如的人,難道還能被困境羈絆住?
王七好像能洞察人心一般,我剛想到這,他就說道:“剛我路過這裡,看有人圍著這棵樹轉圈,還是兩個人,想來是又進來一個小嘍囉,不知道怎麼出去了,還好我進來看了看,要不然你倆……”
“嗬嗬……”王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估計小穀此刻和我一樣正在心裡感謝他的八輩祖宗,是真的感恩戴德的那種,不是胡謅。
或許是這人跟十一長得像的緣故,有他在,我感覺十分安心,好像隻要跟在這人身後,就不會出任何問題一樣。
路上有很多趕路的人,有些是去吃席的,有些是吃完席回家的,大家有說有笑,看得出對劉家這個宴席非常滿意。
“高人,你說這些往回走的人都能去哪啊,這地方就一個村子大小,他們總不能都住在這個村子吧。”我說道。
“這不重要,因為這些離開的人次日也不會再來了,他們在這三天裡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等再度回來,就是一個新的輪回了。”
我一知半解,有些不明所以。
“還有,叫我王七就行,不用叫我高人,都把我叫老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王七就說笑般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望去,剛剛在我們眼前有說有笑的人,現在已經不見了蹤跡,這些人就這麼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路邊的包子鋪還在叫賣,街邊小販也絡繹不絕,這個時代很有意思,很多人都推著一個農用木製推車在買東西,就兩個軲轆,上麵放著一個大木頭板子,木板儘頭是兩個扶手,人們就是推著這兩個扶手讓小推車前行的。
他們賣的東西也很是有趣,什麼東西都可以散開賣。
比如,瓜子兩毛錢一杯,辣條一毛錢一根,就連冰糖也是可以按杯賣,好像他們的計量方式不是稱重,而是小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