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2)

兩相歡[白蛇] 春浮九枝 5470 字 18小時前

林玉京抱著許纖往前走,許纖隻看到腳下的地麵。

從被雨浸沒的青色方磚到木製的遊廊地板,而後又過了幾道門,又變成了室內的細墁地麵。

許纖腦子一片混亂,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如何,進了屋之後忽地想到接下來的婚禮流程她都不知道。

她隻記得電視劇上常演的拜堂成親,夫妻對拜的畫麵,更多的不清楚了,雖然林玉京說的是明日再拜堂,多半也是玩笑話,畢竟婚禮賓客已至……

許纖忽然意識到這一路過來,除了雨聲,竟是半分喧鬨之意都沒有。

林玉京將她放到床上坐著的時候,許纖還在茫然中,隻聽到有人行走時的衣料摩挲聲,珠簾碰撞的聲音,大概是侍女們,而後便聽得窗戶被關上,溫潤的燭光亮起。

林玉京則是半跪在她身前,將許纖右腳上半濕的繡花鞋脫下,又替她去掉同樣濕了的羅襪。

而後門扉開了又關,之前那些細碎的聲音都消失了。

——屋裡隻剩下她與林玉京兩人了。

周圍安靜得不像話,隻有燭火燃燒的細微劈呲聲。

被林玉京握著腳,許纖不大自在,她欲要將腳抽回,卻抵不過對方,而最可恨的就是林玉京也沒用多大力,隻略略按了按她的腳踝,許纖整個人就仿佛被抽去了力氣。

“彆任性,”他的聲音微啞,“不快些脫掉,仔細生病。”

許纖心知這廝趁機在占自己便宜,便道,“我自己脫,不勞煩您。”

話音剛落,許纖就感覺林玉京原本握著自己腳摩挲的動作停了下來,片刻後才聽他淡淡道,“夫妻之間,些微小事,也用不上勞煩二字。”

林玉京於是專注不移地繼續自己方才的工作,他將許纖已經褪下鞋襪的腳放在自己膝上,又替她褪下另外一隻腳的鞋襪。

待全部處理妥當,才將她的雙腳放到床邊的腳踏上。

許纖原以為腳底會感受到一陣冰涼,誰知剛一觸到,便覺出了不一樣,腳下的觸感毛絨絨的,也不知是鋪的什麼皮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思忖間,便覺眼前一亮。

——她的蓋頭被玉如意挑開,隨後入目的便是林玉京那雙昳麗含情的眼,而後便不免被他驚豔了一把。

屋內龍鳳雙燭,燈光葳蕤。

都說燈下看美人,比平日更美三分,更不要說還是看的一身紅衣的林玉京。

雖他身上衣服未換,頭發也仍舊半濕著,可這卻並未於他的儀容有損,幾縷濡濕的發貼在脖頸上,深入衣內,反而增添幾分楚楚動人的姿態。

約莫是看出她眼中的驚豔,林玉京偏了頭笑,問她,“娘子對夫君這容顏可還覺得滿意?”

許纖自然是滿意的,隻是她還記著剛才林玉京調戲自己的事情,不想讓林玉京這人太得意,於是嘴硬道,“姿色尚可。”

林玉京倒也不生氣,含笑將手中的玉如意放下,見許纖正低頭瞧床邊腳踏上的毯子,便道,“白狐皮毛做的,不知你喜不喜歡。”

想了想,加了句,“不喜歡便讓人撤下去。”

“也不用撤,放這兒挺好的。”許纖用腳在上頭劃了一下試試觸感,從左至右。

林玉京的視線也從左至右追隨著她的腳,這狐皮已然足夠漂亮,是他拍賣所得,價值千金,卻仍舊不如踩在其上的美人足,隻淪落為慘白的襯托,越發顯得那一雙腳盈潤好看,皮肉細膩。

“如今天氣尚涼,”林玉京說著,俯下身將她的兩隻腳握住,“也不能光著腳玩太久。”

再抬起頭來時,眼尾便溢出了些許欲望,瞧著讓人心驚,他聲音嘶啞,“娘子,我們也該就寢了。”

他的力氣不輕不重,剛好讓許纖掙脫不開。

許纖隻覺得他握著自己腳的部位格外燙,又聽見他提起就寢,讓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腰都挺直了,“也、也不著急吧。”

雖然在現代她已經悄摸摸看過無數次豬跑,但這親身上陣也還是頭一回呢,怎麼說呢,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而且在現代也找不到林玉京這樣的大帥哥一起做,但多少也覺得有點緊張。

林玉京倒也沒難為她,隻用手替她捂腳,不緊不慢道,“外麵天都黑了。”

“哪裡黑了,還亮著呢。”許纖睜著眼睛說瞎話,裝作聽不懂他的暗示。

“臨走前,姐姐可有給你什麼畫冊麼?不若我們一起看看?”

許纖慌亂之間摸到了之前許嬌容塞給自己的避火圖,當著林玉京的麵塞進枕頭底下,“什麼都沒給!”

明明在現代看過比避火圖更好的東西,但有著林玉京在旁邊,許纖就覺得莫名害羞。

大概是現代一個人偷偷摸摸看習慣了,她心想這東西可能還是得一個人看的時候才快樂。

林玉京低低笑了一聲,柔聲安撫道,“彆慌。”

說著輕輕替許纖揉了揉腳,手法輕柔,力道適中,揉得許纖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靠著床柱閉目享受,時不時還指揮林玉京或輕一點或重一點。

甚至還得寸進尺地要他順便給自己按按小腿。

林玉京倒也聽話,手指從善如流地往上攀附,邊揉捏邊用含幽帶怨的口氣道,“玉奴替夫人

按摩這麼久,夫人可得與我些獎賞。”

“嗯……”許纖原本昏昏欲睡,聞言一激靈,警惕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她就知道!這人如此伏低做小,低聲下氣的,必定有詐。

“夫人不必緊張,”林玉京指尖依次按過她光滑的小腿,仿若撫琴一般,順著柔膩豐盈的皮肉往下,激得許纖下意識蜷縮了一下腳趾。

“隻需一點小小的獎賞,也無需勞煩夫人。”

林玉京原先是半跪,如今卻是跪坐在她跟前,這個姿勢莫名讓許纖想起那日乘船時遇到的那個叫白涉的公子。

隻這個念頭甫在一腦海閃過,便被林玉京的動作驚得什麼都忘了。

林玉京慢慢地,耐心地揉著許纖腳上的穴位。

他低著頭,仍舊替許纖按腳,隻是力氣輕了些。

不知多久後,才輕輕歎息了一聲。

“你、你……”許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心底好像被那聲歎息給燙了一下。

外麵雨聲淅淅瀝瀝,不知何時起,雨更大了,順著屋簷流下,窗外伴著黏膩的水聲。

教許纖聽著,總覺得想臉紅,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的腳仍殘存著剛才進來時的雨水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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