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突然冒出來’的?”
林建國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對啊。”丁語秋點頭道,“我沒說過嗎?這裡沒開多久,去年才開始營業,之前好像一直是廢棄狀態,根本沒人注意,除了愛麗絲,她收到了一封相關的介紹信……”
“莊園開始營業是愛麗絲失蹤之前還是之後?”一直盯著丁語秋身後某物的顧銘出聲了,但眼神依舊落在床頭上方的位置。
“好像……是愛麗絲失蹤之後一段時間……”丁語秋努力回憶著,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過的情況,“你是說,愛麗絲的失蹤和這座莊園的重新運作有關係?!”
“顧銘,你看著那副畫做什麼?”林建國看著正死死盯住那副《紅兔子公爵》畫像的顧銘,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副畫跟之前他們一起進來時看到的模樣沒什麼差彆,紅色毛發的兔人正一臉高傲地站在畫框裡,眼睛看向畫作前方,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優雅地握著一根手杖。
林建國沒能看出來什麼異樣。
拉庇特公爵……就是這副畫中的紅兔子公爵?
但根據傑克的日誌中所描述的情況來看,這座莊園原本應該全是正常的人類。
那這幅畫隻可能是那場屠殺之後掛上來的……
“這幅畫的眼睛動了。”顧銘臉色僵硬地說道,“不止一下。”
“什麼?!”丁語秋頓時一陣頭皮發麻,油畫會動這回事不論放在哪裡都不是什麼好事。
像是替顧銘證明這一點一樣,“紅兔子公爵”的眼睛飛快地瞥了一眼水平線低於它的四人,又飛快地恢複原狀。
“***!”林建國也被嚇得一激靈。
這甚至是他今晚要睡的地方!這種東西掛在密閉的房間裡,很難讓人能安心地睡上一覺。
那雙眼睛像是某個躲在牆後的偷窺的黑影,讓人不寒而栗,卻又沒作出下一步的行動。
恐懼往往都是這種僵持的時候會逐步放到最大。
“真,真動了!”丁語秋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地指著油畫,“不會是……是……”
“是我接下來要捅的東西。”
顧銘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為了不弄臟林建國的床鋪,顧銘甚至脫了鞋再上的床。
林建國乍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時候說“謝謝你考慮到我晚上睡覺的地方的整潔度問題”好像有些太古怪了。
那副畫上的紅兔子一動不動,像是真的油畫一眼。
“真不跑?”顧銘歪著腦袋低聲問道。
畫作無動於衷,顧銘抽出了口袋裡那把從車上帶下來的匕首。
閃著寒光的銀色刀具狠狠地紮入了紅兔子公爵的“眼睛”。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