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請我去‘重塑’。”盛清河瞥向不遠處已經躺地上了的伊蓮,“你們知道兔子們說的‘重塑’嗎?”
“林建國在茶會上聽到過。”顧銘答道,“把人改造成兔子的方法?”
“茶會?你們下午的生活好像也挺豐富。”盛清河打趣道,“確實是把人改造成兔子的方法,但這類方法不止一種。”
“第一種是直接將兔子頭套套人頭上,這種方法很慢,兔頭需要一段很長時間的重塑期才能徹底替換掉人頭,而且未完成重塑前,人是可以把頭套給揭下來的。”
“第二種……就是愛麗絲采用過的、最原始的方法了。”盛清河繼續解釋,“剝皮,再縫上兔子皮,跟這一批兔子一樣。”
說著,盛清河指了指這裡躺著的其他白兔人,它們的脖子上還殘留著縫合後的線頭與血跡。
“我跟著伊蓮去了一處地下室,那裡到處都是染血的刀具與刑架,那裡應該是第二種重塑方法的工作間。”
“地下室?”林建國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能確定地下室在哪個位置的地下嗎?”
茶室那兒消失的遊客很可能被帶到了地下室,那麼地下室的位置……
“應該在東邊花園那兒。”盛清河思考了一會,回答道,“下午的時候有兔人帶了一批遊客下來……”
“你把他們全……”丁語秋吞了口口水。
“沒,我才不是變態殺人狂好吧。”盛清河捂臉道,“我去的時候伊蓮已經剝得乾乾淨淨了,人皮堆成了山……”
“傑克是伊蓮的老師。”顧銘推測道,“伊蓮總不能喊你過去是幫她打下手的吧?”
“的確不是打下手的。”盛清河點頭道,“她找我問問題的。”
“什麼問題?”顧銘問道。
“關於‘兔子剝皮刀’的下落。”盛清河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當時完全不知道這玩意,不過伊蓮似乎很篤定‘傑克’知道。”
兔子剝皮刀……
聽起來就像是這一切的源頭,那麼作為物的“兔子剝皮刀”,會不會就是這一站的不可知物呢?
這很容易聯想到,顧銘和林建國齊齊抬頭,目光交彙,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現在在想的是什麼——他們離不可知物越來越近了。
“在伊蓮忙活的時候,我在地下室工作區的側間裡找到了一些日誌本。”盛清河繼續說著,“本來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救那群遊客來著……”
麵對盛清河充滿歉意的眼神,丁語秋搖了搖頭:
“我不是很在意他們,我隻是跟他們一個旅遊團來的,現在我隻想找到愛麗絲……弄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