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建國。
登上列車,是因為“妒忌”。
我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白手起家,將近二十年的摸爬滾打,有了諸多企業、地產與錢財。
用普通人的話來說,“攀上了整個城市的頂峰”。
三十歲時,我有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妻子。
三十一歲時,我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林遠。
在酒桌上,人們在歌頌我的成功。
“林總真是人生圓滿啊,事業有成,妻子這麼漂亮,還有個大胖兒子!”
“那是,你也不看看林總是什麼人?林總可是從前幾年的龍爭虎鬥裡殺出來的商業帝王啊!”
……
我享受著周圍同僚們的讚美,感受到了“成功”帶給我的愉悅。
但是我的兒子一天天長大,他逐漸成為了飯桌上談論的焦點。
我們這群中年人再次聚到一起,大家談論的不再是商業上的你追我趕、拚死拚活,而是張家的兒子今天又去嫖了、陳家的小子可天天跟著他爹搞事業這類拚比後代的話。
有人問我,你對兒子的教育怎麼樣?他聽你話不?
我自然裝出一副老道模樣,對著教育這一學侃侃而談,誇讚著我的兒子如何聽話,如何上進。
但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沒怎麼關注過他的動向,每天回家他都已經早早入睡。
我下定決心要教育好他,不能讓我這唯一的兒子貪圖享樂,要讓他知上進、搞事業。
陪伴對他來說似乎極為重要。
當我開始將重心轉移到家庭,在他旁邊指導學習的時候,他表現得很開心。
他一五一十地按照著我的指示去做,成為了讓我在酒桌上炫耀的“好兒子”。
但是聽著周圍人誇耀他,說出“你兒子指不定能把你的事業做得更大”、“以後你就能靠兒子頤養百年了啊”……
我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