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陳眠正給汪瘋洗澡,她有些輕微的潔癖,放在她腳邊的小音響,還播放著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輕哼著,一邊給汪瘋抹上狗狗沐浴露。
她很喜歡這首歌,每次聽,都能找到很多共鳴。
對比唱這首歌的歌手,她對歐陽修這個作詞作曲人,更有興趣,可惜網上完全沒有他的任何資料。
陳眠搓著汪瘋的狗頭,問它:“歐陽修的歌詞也太好了,你說他現在會不會也在寫新歌?”
汪瘋搖搖頭,哼哼的讓她按肚子。
當然沒有,歐陽修在按摩,還是請了兩個小姐姐按,再多來兩個,按豬都夠了。
“蘇先生,不用害羞,我們是專業技師,您這種情況,很普遍的。”技師小姐姐讓他不用直直捂捂。
“對,是正常情況,而且看起來很健康。”另一個小姐姐也開口。
蘇醒:“....”
求求你們不要說了,我臉紅。
兩人輕笑,按著按著也會分散注意力,專業素養明顯不像她們自己說的那麼多。
趁著蘇醒偏頭,她倆還會用手測量測量,互相驚訝之的眼神裡,滿是一種莫名意味。
“蘇先生?”
蘇醒嗯了一聲:“咋了。”
“您可以揭開毛巾了,它睡著了。”小姐姐笑盈盈的提醒他。
把毛巾丟開,蘇醒微微歎氣,有個不聽話,很叛逆的弟弟,他感覺很丟人。
她們好像不在意,蘇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普遍。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那種提過分要求的客戶?”蘇醒好奇的問。
小姐姐點點頭:“會起立,伸手的,鬥嘴的,摳搜的,蘇先生說的是哪種?”
蘇醒:??
那他這確實是小意思,畢竟他沒過分。
看來很多人和他一樣,定力都在很健康的範圍,就是心靈,沒那麼健康。
“其實我們是很正規的養生按摩。”一個小姐姐說道:“總有客戶會提出加錢,那是犯法的,怎麼行?”
另一個小姐姐搭話:“除非自願。”
蘇醒:“....”
按完之後,他給了些聊天小費,兩個小姐姐提著箱子走了。
蘇醒睡了個好覺,睡得香甜的時候,巨大的喧鬨聲音,傳進隔音本來很好的房間中,把他吵醒了。
打開門,就看到走廊上全是大漢,擠滿了整個走廊。
空曠一些的走廊中部,隱約能看到兩個一臉血,無衣服,喊救命的一男一女,正被圍著。
喧鬨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穿著白西裝的漢子,拿著花瓶,一下下猛擊著地上的溜溜男,嘴裡還喊著:“勞資讓你照顧你嫂子,你特麼給我照顧到酒店來了?”
他丟開隻剩瓶口的花瓶,一伸手,小弟遞上另一件同款花瓶。
“伱特麼也是,說好的打撲克,結果是和我小弟打撲克。”大哥猛擊了半天,丟開花瓶。
小弟拿著礦泉水倒下,他一邊洗手,一邊看向吃瓜的房客。
打開的房間門不少,有人成雙成對穿著睡衣看戲,也有單獨一個人站在門邊看戲的。
在小弟衣服上擦乾淨手,他好整以暇,抱歉的拱拱手:“一點家務事,打擾大家了,都散了吧!”
蘇醒隔壁,帶著口罩的陳眠,看了他一眼,抓著狗子準備關門,蘇醒也看了看她,注意到她眼中都是吃瓜吃飽的神情。
看著被拖走的兩人,蘇醒也關了門。
“這得和大哥有多大仇?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要把帽子給大哥戴穩。”蘇醒喃喃自語:“還是撲克真的那麼好玩?”
想不通。
這年頭,有些人能混得平步青雲,全憑三樣東西:吃裡扒外,出賣兄弟,勾引大嫂。
當然,勾引這個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需要膽大心細,審時度勢,得寸進尺。
這些還不夠,最關鍵的是什麼,是見縫穿針,一步到胃。
做完這些,抽著事後煙,還需要考慮,怎麼才能不被大哥知道,不被大哥的小弟知道,不被大哥的朋友知道。
如果被大哥知道了,大概率見不到每天的太陽,就像剛才被花瓶猛擊腦袋的那位兄弟。
走到陽台看了看停車場,正好看到兩人被塞進越野車的後備箱,小弟蓋上後備箱,汽車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