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林嵐市出血了。
但,出的都是淤血。
從十月六號開始,血一直流到了二十號。
十四天的時間,警局的警車不知跑沒油了多少。
看守所拘留所人都塞滿了。
各行各業都被整頓的服服帖帖。
尤其是互助會,裡麵的人得到了良好的安排,病症初期,隻要不是絕症,那便逐漸減輕。
中期的得到控製,晚期的也還有一線生機。
不出意外,林嵐市乃至是瀚海省,未來幾十年的時間,苦誰都不會苦這幫沒命的人了。
這幫人是真敢殺人......
也是真敢用炸彈啊!
“累死了累死了,他娘的可算是走人了,差點把我累暈。”
十月二十一號,錢華坐在辦公室內,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今天中午,一直坐在省廳的那些人離開了一部分,同時,本地人也少了一點。
而他們也沒聽到什麼實質性的批評,換而言之...
...
這次事情算是躲過去了!
“一共抓了多少......”
徐謔原本還想說話,不過嘴一張,便被身邊的人給塞住,他下意識一嚼,奶油在口中散開。
扭頭看去,發現是隨時待命,準備填充的楚夕。
對方手裡還拿著一塊泡芙蓄勢待發,眼神虎視眈眈的,等待徐謔露出一絲張嘴的破綻。
徐謔吞咽下去,隨即看著錢華,比了幾個手勢。
他驚人的學習力已經讓他學會了手語!
“誰知道呢,兩個大隊一起抓,省那邊還組建專門抓人的,上頭也有隊伍。”
錢華擺擺手,他是真不知道。
而且......
“你不會以為隻有林嵐市在出血吧。”
說著,錢華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道。
“你是不知道,這案子一爆出來,整個瀚海省,拖欠工資,拖尾款,拖工傷賠償,總之就是那群損人的玩意......”
“嚇得連夜還錢啊!”
徐謔臉上露出了笑。
一旁的楚夕眼裡冒出閃光,忍不住吃起了瓜,津津有味的吃著,她撬開徐謔的嘴,又塞了一個泡芙進去。
“好家夥,那一個個的,全怕自己小命不保,有一個算一個,急忙還錢。”
錢華略微感慨,他算是開眼了。
“生怕晚一步,這些人就被情緒支配起來,然後刀子落自己身上。”
徐謔滿臉讚同的點頭,順便嚼著嘴裡的東西。
世界上的矛盾不多,其中九成矛盾可以用台階來表示。
這鋼筋水泥的玩意牢不可破,但曆史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個紙老虎。
奸商嘛,欺軟怕硬,你的示弱不會得來任何的憐憫,而你若是硬氣起來,威脅到這紙老虎......
那就能看到對方最沒骨氣的一麵。
“還有的廠子提高了工資待遇。”
“可以說,宋思六人,算是硬生生將居民的生活水平抬了抬。”
突然的,王虎的聲音響起。
隻見他從辦公室的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徐謔說道。
“還有江海,他那一跪,瀚海省的醫療捐款短時間內有了一定的保障。”
兩個該死的人,反倒是讓一堆不該死的活了。
世界總是如此抽象。
徐謔笑了笑。
他上一次感到如此荒謬還是在上一世查的一起案子。
那是一起奸殺案,徐謔左思右想幾個月愣是沒想清楚邏輯,若非最後腦子一抽,來了個發癲一般的思維,否則還真破不了。
“對了,你小子吃飯了嗎?”
王虎突然開口,將話題轉向另一處。
飯?
徐謔剛想開口說還沒吃,但一動,發覺肚子早就被身旁的金牌裝彈手填飽了。
頓了頓,話音出口改成了另一句。
“吃完了。”
“得,那剛好走一遭吧。”
王虎咧嘴一笑。
“省廳那邊來人了,辦公室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