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知道了!白漢會所(2 / 2)

徐謔思索片刻,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好,最後一個問題。”

“林淼妹妹,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存在的?”

“林姐說過她有個妹妹,而且妹妹也來過會所,這是之前不乾的了人跟我說的。”

女人老實的開口道:

“大概是兩三年前吧。”

“她妹妹好像挺小的,林姐說學習很好,小時候沒辦法丟在家,就找信得過的看著在會所後台寫作業。”

那個時候林苗比林淼還小四歲

徐謔思索許久,隨即站起身。

“好,麻煩你了。”

徐謔向外走去。

身後一堆女人頓時騷動起來,看著警方離去後,開始竊竊私語。

一出門,經理就出現在麵前,徐謔也沒理會他,讓他自行進去。

外麵有十餘輛警車停著,閃爍著藍紅交織的燈光。

“啪!”

徐謔拉開警車的門,一股暖流充斥全身,驅散掉外麵的寒意。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後上車。

“啪!”

門關了。…。。

“21、22、23號左右,林淼的陪酒客戶資料都拿到了嗎?”

徐謔看向身後的趙剛。

趙剛點了點頭,“陪的人挺多,但根據目標篩選後,還留下的人就很少了。”

“我們鎖定了20號晚,三個男客戶。”

“20號晚會所接待了三名男人,因其身上散發著一種怪味沒人接待,最後由林淼和其餘兩人負責。”

“根據後來的話來看,林淼應該是攬私活了,私活對象就是他們,嗯,隻接待了一個。”

會所一般來說會攬私活。

也就是出門後打車去酒店的服務,這算是私活。

期間發生意外的概率很大,但和會所沒關係,一般也就放任了。

“那三人的資料查到了嗎?”

徐謔開口詢問。

“沒有,會所沒有明確的登錄信息。”

趙剛遺憾的說道。

從目前來看,對方的嫌疑是最大的。

為什麼?

氣味!

案件裡,存在一個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的信息。

那就是,死者林苗,被剝下的皮很完整!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絕對的熟練!

凶手在短時間內活剝一個人,必然是要有練手之作的。

這代表,林苗不是第一位死者,在她死之前,還存在其餘受害者。

這是個壞消息,而好消息是.

死的人多了,人身上會沾染一種‘信息素’,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味道!

可以說是血腥味,也能說是臭味,甚至是所謂的‘殺氣’‘煞氣’。

“把那幾個孩子找出來。”

徐謔深吸一口氣,接著道:

“他們,或許知道點什麼東西。”

張梁看向趙剛,“你去辦吧。”

趙剛歎了口氣,裹了裹衣裳,隨即拉開車門,冒入風雪當中。

今夜的雪已經少了很多。

相比毛毛雨甚至還要小,但架不住氣溫低,刮在臉上跟小石子一樣。

找幾個流浪漢不難。

這個時間段都城已經對流浪漢按照規矩序安排。

但,流浪漢的數量並非固定,而是會隨著時間緩緩出現。

即便安排了一批,沒多久,還是會有第二批流浪漢出現。

“有什麼猜測嗎?”

李建業在後排百無聊賴的詢問著。

“猜測?”

“有點,凶手可能處在一種環境不是很好的地方工作,”

“而也是這環境,導致他直接沾染上了一種十分悶臭的味道,即便是經過兩天時間的沉澱,依舊能讓人聞到。”

徐謔隨口說道。

猜測有,但用處卻不大,目前的信息很散落,缺乏一條重要信息將其整合起來。

“而林淼,則在某天時間段,為了錢接了個私活。”

“之後發生了一些事件,導致對方盯上親妹妹林苗。”

張梁若有所思的說著。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林苗?”

“誰知道呢,現在連凶手身份都沒確認.”…。。

徐謔搖搖頭。

人皮的作用不多,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無非就是一塊肉,最多也就皮膚移植了。

但,如果在瘋子眼裡.

那人皮的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附近的醫院都查了嗎?”

徐謔突然又問。

“按你的吩咐查了個遍,沒什麼消息。”

張梁歎了口氣。

“都城針對醫院和醫生的管理很嚴格,和邊緣小村的醫院完全不同。”

“不存在什麼藥物丟失沒有登記的畫麵,即便是個瓶子,也得親自對接。”

“目前特五局人員調查了以死者為中心,附近二十公裡距離內所有醫院,都沒什麼線索。”

查醫院乾什麼?

兩方麵。

一,凶手的剝皮的精準度以及熟練度!

醫生這個職業完美契合。

他們可以是救人的天使,也可以是精準切割人體的惡魔!

二,麻藥!

徐謔在看到法醫的報告中,‘活剝’二字便立馬察覺到。

為什麼?

因為人皮太過完整,皮是從後背中心開始剝,卻沒有中心破皮的畫麵。

在活剝的情況下,無非是有意識和無意識。

有意識的情況下根本達不成這個情況,就算死者林苗是配合對方的也無法做到。

人體是有肌肉反應的,也是生物意識。

就像膝跳反射一般,刀子割下必然會疼,隻要疼了,就會下意識抽動,而一旦抽動,不可能剝皮過程中一點不出錯。

意識無法壓下,隻要意識清晰,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畫家可以在畫板上畫下美妙絕倫的曠世佳作。

但無法在顛簸的馬背上畫出。

所以,就剩昏迷的選項了。

“昏迷的前提是肉體昏迷而非精神,否則‘膝跳反射’依舊會存在。”

“但,涉及到肉體昏迷的藥物.”

徐謔陷入沉思。

對方必然用到了藥物!

這是百分百的概率,否則意識昏迷和意識清醒沒什麼區彆。

要知道,生物意識的優先級是高於主觀意識的,昏迷或清醒都不影響小錘子敲膝蓋的反射。

隻有麻藥!

作用於肌肉,肉體的麻藥!

“這些藥物是被嚴格管製的。”

“部分藥物的管製程度你們應該也知道,但凡少了必然會被發現。”

張梁開口再次解釋著。

“除非對方是以合規的方式將麻藥用掉,但合規.不可能做到的。”

李建業徐謔默然。

大多人對麻藥的管控沒什麼概念。

有人認為,麻藥嘛,和手術刀一個級彆的,這能有什麼管控級彆?

高的很!

高的嚇人!

先不說,麻藥這玩意一旦流傳出去,能造出多少種逆天大案。

單談其中一個很令人震驚的特性就能理解了。

部分麻藥是能

上癮的。

沒錯,就是上癮!

談到上癮,也就不需要多說什麼都能理解問題嚴重性。…。。

如止痛藥這種十分常見的藥物,便具備上癮性。

東國沒多少人,但西國白頭鷹,那邊可是有相當一部分對嗑止痛藥上癮,單單是上一世15年,表麵上的人員數量,就達到了兩百萬人!

而在東國,你要是一次性購買大量的止痛藥.

那有概率觸發專人找你上門喝茶,順便做個體檢的體驗。

這不是開玩笑。

在東國,關於上癮性的管理

不開玩笑,整個世界沒人比這更嚴格。

“所以,不存在對方能從官方手裡將藥物帶走。”

張梁頓了頓,隨即又補充道:

“除非,他本身是一名化工人員。”

“對方會主動生產,或是以某種正規的名義用在死者身上。”

“但,如果是正規的名義,那就更難查了”

正規為什麼就查不到了?

因為正規啊!

正規合法使用的,這怎麼查,檔案裡可有數十萬起正規合法的使用記錄呢.

至於化工可以直接排除了。

這又是為什麼?

但凡和化工沾邊的,氣味基本都很刺鼻,長期近距離接觸必然會沾染上藥味,且持續時間很久。

常見的,如靠近醫生周遭便會聞到的消毒水味道。

但現場並未殘留哪怕一絲絲的味道。

“莫名的臭味,精湛的剝皮手法,麻藥的合法使用”

徐謔喃喃說道。

“妓女,學生”

恍惚間,三人陷入沉思裡。

不過沒多久,一道聲音響起。

“老大,逮著這幾個小孩了!”

張梁腰間的對講機傳來一道聲音,這是屬於趙剛的。

三人一愣,隨即齊齊推開車門下車。

“砰!”

一下車,就瞅著遠處的趙剛罵罵咧咧的向他們這裡走來。

趙剛膝蓋殘留著一些印記,上衣有點濕,很明顯的跌倒痕跡。

“老大,這算不算工傷!?”

趙剛擼起褲子,指著自己的淤青和臉上的擦傷詢問著。

張梁點點頭,“算。”

一旁的李建業沒忍住,看著他倆。

他總覺得特五局很抽象。

小心眼到極致的張梁,天天問是不是工傷的趙剛.

看樣子沒點病都不好意思進特五局了。

還是說,有病的才能當領導?

但也沒多想,他收斂起心思,看向趙剛身邊的人。

這是幾個小孩,被幾個特五局的人提溜著,此時正不斷倒騰著雙腿,在空中掙紮著。

身上的衣裳不算破舊,反而挺新的。

“這幾個小孩就在周圍,一直在遠處看著警察,我原本還以為是誰家小孩。”

“但身上有點味,走過去一看就確認了。”

“估摸著是以為咱們來這掃黃,會掃到林淼,所以盯著咱的。”

趙剛聽到算工傷後,就樂嗬嗬的說著這幾個小孩。

孩子衣裳不臟,但臉部和雙手卻臟不拉幾的,全然一副流浪兒的模樣。…。。

得來全不費工夫,對方一直聚集在警方周圍。

“放開我,放開我!再這樣對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

幾個小孩不斷的捯飭著小腿,很是憤怒。

“嗬,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趙剛樂嗬嗬的彈了下小豆丁腦殼。

對方頓時更氣了,一腳踢在他手上。

趙剛抬頭看向張梁。

張梁無奈道:“算工傷。”

趙剛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認識林.”李建業還想詢問,不過徐謔卻將其打斷。

“林淼現在在我們手上,想讓她不受傷,接下來我們問什麼,你最好就如實說。”

徐謔冷冰冰的開口,那雙眸子盯著小孩,對方頓時沒了動作。

但想到什麼,又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得先放開我們。”流浪兒開口道。

趙剛鬆手,將其放下。

小豆丁順勢踩了對方一腳。

趙剛看了眼張梁,內心盤算著自己的工傷費。

“好!”

“21號.就四天前,林淼下班的時候,和一個身上有異味的男人一起出來,這件事你們誰碰到過?”

幾個小豆丁想了想,隨後道:

“有印象,胖胖的。”

“長什麼樣?”徐謔詢問。

“大概這麼高。”流浪兒用手比劃了一下,周圍人看沉默了。

“長相呢?”

“是個男的,胖胖的。”流浪兒想了想又說道。

“身上的臭味是什麼類型的?”

“啊?臭味還分種類嗎?”流浪兒迷茫了。

“你們.”這下,張梁都不知道問什麼好了。

一問三不知,和不回答沒什麼區彆。

直到

“最後一個問題。”

徐謔突然開口詢問。

他指著,其中一個男孩身上,那靛藍色的抹痕。

“這是.從哪沾到的?”

“從那個胖胖的男人身上蹭到的。”

那小孩怯生生的詢問。

張梁也疑惑的瞅著徐謔。

蹭到染料很正常。

對方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本身就表明了他不可能乾淨。

“這染料”

徐謔蹲下身,眉頭緊鎖,看著這蹭到靛藍色染料的白色衣裳,思索片刻後。

他將自己衣裳脫下,示意對方也脫下。

脫下後,隻穿著修身毛絨衣的徐謔瞬間感到一股寒冷,但還是將衣裳蓋在對方身上,哪怕衣裳沾到地麵的汙漬。

他拿著對方的衣裳沉默半晌。

隨即,捏來一把雪,蓋在上麵,化成水後不斷的搓洗。

“洗不掉?”李建業開口疑惑道。

沒錯,在粗暴的大力揉搓下,這點染料沒有一點變化。

徐謔湊近,用鼻子嗅了嗅。

【王蝶之嗅!】

一股,極其微弱,淡淡的油墨味浮現。

這是

什麼染料!?

“我試試。”

張梁接過,找會所要了點溫水去洗。

但結果依舊相同,這沾染的染料根本就擦不掉,之前是什麼樣,現在也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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