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視角!準備.抓人!!!
人死了.
目前的情況是,五個人全部身體,死,脖頸浮現出青紫色勒痕,很明顯的掐脖子窒息而死。
真凶沒碎屍。
對方沒想著藏住屍體,而是將屍體擺了出來!
什麼意思?
‘差不多得了’的意思.
當然,也可能是求饒,用五條人命來讓案子結案。
但問題在於.誰會想著結案?
而既然不是結案,那這五名人員的身死,還暴出來
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警方能查到的,所有的信息,目前全集中在死者五人身上。
眼下,對方將五個人一個活口不留,全都殺了。
這讓警方怎麼查?
當然,可以查,畢竟.
“還有人!“
“還有一個人!”
徐謔恍然間開口,將周圍所有人的眸子吸引。
“人?”
“什麼人!?”
李建業頓住,臉上流露出錯愕。
都城還存在與案件沾邊的,擁有線索的人?
他們怎麼不知道!?
眼下,與案子沾邊的人數,隻有林淼,白漢會所,嫖客這三類了。
但林淼瘋了,總不能耗費時間將她治好吧。
白漢會所高端但不正規,再者,他們即便是正規會所,記錄了信息那也沒用,所有的信息都直指死者五人,而死者五人全部死亡.
嫖客大爺更彆說了,什麼信息都沒有,還不如白漢會所。
那這人是誰!?
“彆急,真凶這步棋是一步臭棋!”
“而彼之臭棋,我之機會!”
“他走錯了一步,那就給了我們機會!”
“如果走我的預想方法偵查,時間完全足夠,不需要順著這條死胡同的線路偵查,年前必然能抓捕到對方!”
徐謔笑了,他深吸一口寒氣,看著周遭滔滔河水。
河水很洶湧,一層卷起一層,冰冷附著於此,濺射的河水宛若一根鐵質堅槍。
徐謔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
“時間夠了,不用緊張。”
“李隊,你覺得,凶手為什麼會走這一步?”
“因為急了。”李建業開口回應。
對方殺五人,就是急了。
為什麼急?
因為警方查對了!
那麼,問題也又來了,對方之所以急,是因為警方查對,換句話說,警方掌握的線索是正確的!
“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在於,凶手本身參與到了阿姐鼓,嘎巴拉又或是人皮唐卡這一物品的製作。”
“之後,我們順著能製作這種物品的人的特性進行了細致搜查。”
徐謔緩緩開口道。
人皮唐卡和阿姐鼓不是一般人能製作的。
雖然手藝可以,但想達成流水線製作,收藏或是販賣是完全行不通的。
必然需要具備一定的身份!
至於現代製作的這玩意,是否還是古董.
這麼說吧,這玩意從來都不算什麼古董,即便是現代的,那在古玩市場上的價格也十分高昂!…。。
算是一種‘天局’的手段。
而既然和天局沾邊,想沒有身份都難。
至於天局是什麼.這麼說吧,一個普通人想買個蒙娜麗莎畫像,他能夠區分的隻有證書,販賣人,擔保人,以及畫像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能擔保,製作出完全一模一樣的畫像!
同時,動用手段製作證書,找擔保人來共同蒙騙對方,對方在有意願的情況下沒道理不買的。
這就是天局的粗略理解!
你證明不了這玩意是假的,因為證書是真的,你帶著證書去其餘地方,人家也會說這是真品。
很無解的方法,而能製作這種局的人
無一例外,非富即貴!
而這案子涉及到的東西,最終必然會進行某種‘天局’。
所以,警方和國安等單位調查了那些商人,事實也是他們查對了。
而.
“這些,都是假象,是表層線索!”
徐謔突然話鋒一轉。
“表層!?”李建業一頓,臉上露出錯愕。
這些可都是警方深度剖析後的產物啊!
但,竟然還是
“沒錯,就是表層線索!”
“李隊,伱應該知道想在菜市場擺攤的規矩吧。”
徐謔點點頭,又拋出個問題。
“自然知道。”
李建業點頭,經過林嵐市‘天生的罪案’後,他便知道了菜市場的規矩。
光是交錢還不行。
“地盤,人對地盤的劃分概念,是十分的敏感的。”
“無論是菜販,又或是自家的農田,房屋被他人占了一毫一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現在,將都城看做是凶手的一個地盤。”
“將警方查到的正麵直接性信息,堪稱側麵,能夠證明對方具備占有這個地盤的信息!”
“增加一個宏觀角度上的視角!”
徐謔緩緩開口,在他眼中時間很充足,也就不急著直接說,開始緩緩解釋思路。
張梁頓了頓,他倒是很快的理解了這個想法。
直接性信息成為側麵驗證,那在這種角度上來看,凶手就是個.
“團夥?”
李建業一頓,試探性開口。
“沒錯,凶手是個團夥,對方的地盤是都城,套入到宏觀,以觀摩全東國的角度來看.”
“會隻有他這麼一個團夥嗎?”
眾人一頓,思考都沒思考,便得出一個結論。
“不會!”
任何罪惡,絕不會隻有一個團夥在搞。
哪怕是徐謔整的智能手機,國內外也有人在爭分奪秒的競爭!
更彆說暗處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
暗處裡,就連下九流都會爭奪地盤,彆說對方這種級彆的。
“既然不會,那麼,你們說”
“周圍的團夥,是否知道這個團夥的信息?”
恍惚間,徐謔又詢問道。
周圍的團夥,也就是第二個,其餘地盤的
張梁頓住,下一刻,表情錯愕,且古怪。…。。
“找他們問!?”
“沒錯。”
徐謔點頭。
凶手這步棋看似下的很妙,斷絕了所有信息。
但卻暴露了這麼一條十分重要的情報,也就是國安的搜查線路是正確的!
隻要正確,這種擁有固定地盤,長年累月犯罪的團夥,不可能沒人知道。
罪犯對地盤的敏感程度
可不是其餘人能想象得到的。
舉個例子。
毐犯。
毐犯便是個團夥,往往在某個地區長年累月的居住,盤旋幾年甚至十餘年幾十年。
這種人,一旦你前往他的手下去販賣毐品.
短時間內,你的信息會被對方扒的底朝天!
哪怕你全程沒跟對方交流過也是如此!
而他們,也知道周圍區域的人都是誰在管,又都是什麼信息,對地盤的嗅覺堪稱狗鼻子。
這起案子
隻要轉變兩種思維方式,通過這種紐扣,代入這種地盤視角便可以絕處逢生般,反抓對方一手!
如此,這步妙棋就成了徹徹底底的臭棋!
“找其餘罪犯詢問!?”
李建業眼角一抽,隨即思索起來,“可”
“即便問道了又怎麼樣?咱們沒證據.”
證據,想給一個人定罪就要有證據。
單單是一個罪犯的話,他們就要去拿人?即便拿了,對方狡辯又怎麼樣?
確實,正常來說確實是這樣。
可.
“證據?”
徐謔沒忍住,突然笑起來了。
“李隊,你還是太小氣了,這種思維是大隊長該有的,但,這裡是都城。”
“旁邊的是特五局最高組長張梁!”
“右邊是都城欽點專案組組長趙剛!”
“全國頂尖刑偵正在往我們這趕。”
“去搜商人的不是警察,是武警,他們是屬於軍隊的!”
“李隊,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偵查案子了,這是”
看著李建業那逐漸震驚的麵孔。
徐謔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
“反恐!”
反.恐!?
需李建業瞳孔一縮,渾身汗毛炸立,毛孔不自覺張開。
他現在這麼回想。
確實,都城配置的資源完全不是對待一起案件該有的。
並且,這玩意在上一次大規模出現時,是怎麼被消滅掉的?
那可不是靠刑警,也不是靠證據消滅的.
而是絕對的武力!
“反恐,不需要證據。”
“隻需要人名。”
徐謔緩緩說道,事實就是如此。
對方的所作所為,在這裡,在都城打臉的手段,你還要和對方貼臉甩證據玩過家家?
鬨呢?
李建業感到十分震撼,渾身毛孔張開,仿佛吸了個熱水澡。
他看著徐謔的眼神都懵了。
沒辦法。
地方的刑偵大隊大隊長,就是按照這種規矩辦案的,沒證據,即便抓到了人也不能判刑。
這是他們執法的底層邏輯。
眼下冒出這麼個以流氓姿態摧毀邏輯的想法,而且還十分有效,讓他怎麼能不感到震驚?…。。
不過,問題又來了。
“可以,但時間並不算充裕。”
張梁盤算了一下,歎了口氣。
“首先,對方可能知道都城的凶手,這點沒的跑。”
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地區代表著能力,代表著身份級彆!
舉個例子。
西國白頭鷹,在對方中心城市的地下組織老大,和偏遠鄉村的老大,哪個知名度更高?
自然是中心城市。
為什麼?畢竟明明都是老大。
因為地區的影響力!
城市越厲害,能占據這個城市為‘地盤’的組織也會越厲害!
而人,總是會隻看最厲害的。
如地區學校,你可能不知道普通學校的名字,但大多人都知道重點高中重點大學。
又如最通俗的遊戲。
你是會奔著國服第一去?還是奔著一個區服第一?
同理,都城這個地方的級彆也不用說。
能在這盤踞的凶手,對方的名頭在對方圈子內必定十分響亮!
但是吧.
“我們要短時間,放棄凶手,轉而去追查另一起與之相符的案件!?”
張梁眉頭皺起,他思索片刻。
還是覺得有點不行。
“時間不夠了。”
“警方之所以排除如此大的資源,就是為了能短時間內,年前抓到對方。”
“但,如果重新追查一起,先不說逮捕和拷問,單單是發現對方這一點就難如登天。”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不知道他們在哪!
徐謔之前說過,一起完美案件,重要的不是殺人手法。
而是如何讓警方不知道!
隻要不知道,就查不到,而從知道到不知道這個過程,原比破案要更難!
“如果這樣,在都城猛砸資源,說不定都比重新追查一起案件要快的多。”
張梁如實說道。
徐謔也沒反駁,“確實,偵查很難。”
“尤其是不知道對方存在的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但是,如果說.”
“現在,麵前就站著這麼一位呢?”
徐謔又道。
麵前就站著這麼一位!?
所有人頓住,隨即目露警惕的看向周圍。
張梁伸手,往腰間掏去。
“彆激動彆激動,我不是說對方在這,隻是舉個例子。”
徐謔笑了笑,連忙阻止對方的行為。
“假設,不存在發現,調查,抓捕這個行動,而是直接存在麵前,那麼,是否能短時間內查到凶手?”
張梁頓住,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可以。”
但是
“他真的存在!?”
張梁沒忍住,再次開口詢問。
這和天上白掉線索有什麼區彆嗎!?
“存在!”
徐謔點了點頭,接著他扭頭看向一旁懵著的李建業。
“李隊,凶手製作的案件裡有什麼你記得嗎?”
“人皮唐卡,阿姐鼓,嘎巴拉,血玉.”李建業開口回應。…。。
“在四個月前,我曾在某段時間,某個地點,跟你說過嘎巴拉這三個字。”
徐謔突然道。
說.過?
四個月前!?
李建業頓住,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縮,錯愕的看著徐謔。
“你意思是”
“沒錯,我們需要的凶手,需要的另一個犯罪團夥凶手。”
“在這起案件三個月至四個月前,便已經抓捕!”
徐謔深吸一口氣,看著張梁,沉沉開口道:
“備機!”
“通知地方警局,讓對方提前在審訊室坐好,等著我過去!”
而這個人便是
三個半月前。
東國領域,一個眼下還不出名的小城市內,曾發生了一起案件。
發生了一起,讓都城都沒綳住的案子。
嚇的整個市大半夜緊急開會。
那個時候,調動的資源簡直令人著迷,一度讓人感到流連忘返。
而這個地方便是.
雲東省。
江三市!
十二月二十七號,下午,六點。
“吱~叮!”
隨著一道聲音的響起,鐵門被關閉。
李建業徐謔張梁等人踏入鐵門內,他們走在審訊室裡,看著內部環境。
審訊室內坐著幾個人。
三名獄警,一個身穿藍白條囚服,被鎖銬拷住雙手的男人。
對方剃著寸頭,坐在桌子對麵,聽到聲音下意識抬頭。
一抬頭,看到了兩個眼熟的人。
“警官?又見麵了?”
孫堅看著兩人走來,臉上沒露出什麼情緒的波動,他隻是示意般點了點頭。
徐謔沒理會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建業沒和他所花,徐謔想了想,看向對方道:
“判了多久?”
“一個月吧。”孫堅砸吧砸吧嘴。
“一個月?”張梁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