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在意。
“我有個妹妹,我妹妹又漂亮又聰明,她今年13歲,上初中.”
林淼滔滔不絕的說著。
她炫耀一般,和自己同事分享。
“她很乖,從來不惹我生氣,還幫忙做家務!”
“成績也很好,她是整個學校的前二十,重點初中前二十!”
“等明年就上重點高中了,到時候考上大學”
她說著說著,周圍人安安靜靜的聽。…。。
直到一個人,突然崩出一句話。
“到時候考上大學。”
“同學說我爸媽是公務員,學長說我父母是開公司的。”
“你妹妹說自己姐姐是個陪酒的雞?”
“嗬,到時候怕是都不好意思說,等幾年畢業連找你都不找!”
“你想聯係都聯係不到!”
女人說的很刻薄,看著林淼身上廉價的衣裳,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厭惡。
周圍人沉默了,尷尬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淼也是如此,片刻後,她坐到鏡子前,掏出口紅,補著妝容。
“這樣嗎?”
“那還不錯。”
“不認我的話,就沒汙點,不然容易挨欺負.”
周圍人一愣,隨後覺得自討沒趣,便匆匆散開
“雖然我和個彆人的關係不是很好,但其實也沒出什麼大差錯。”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
“生活也逐漸好了起來。”
“倒是還遇到了幾個很有趣的客人,一個客人很臉熟。”
“那好像是初中同學?算了,記不清楚了,倒是和個男生長得有點像。”
“他很奇怪。”
“你們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嗎?”
大概是林淼不願回想,時間很模糊,她記不住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
隻記得。
那是一個冬天,會所裡來了一個從來沒來過的客人,對方的長相很麵熟。
作為‘老人’的林淼,看到對方後,和往常不同,低下了頭。
客人卻點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讓自己留下。
那個夜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會所很安靜。
林淼隻記得,那是整個會所,也是自己進入過最安靜的包廂中,會所裡的客人也不說話。
就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著。
說來可笑,林淼是陪酒女,但對方卻沒讓她喝酒。
隻是喝到悶處時,打破寂靜,問了一句話。
“你以後不結婚了?你說過愛情”
林淼突然一頓,眼中閃過些許失神,怔在原地,愣了許久。
結婚?
這個高尚,純潔,純淨的詞多久沒出現在自己的耳邊了?
結婚?
林淼沉默了。
她能擁有這個嗎?
愛情?
她也配?
好半晌,她才擠出一抹笑,道:
“我就是個婊子。”
“誰會取一個婊子回家?”
言罷,不等對方說話,她便伸出手,向對方身下探去。
客人站起身。
他灑下一筆錢,抽了口煙,隨後外套也沒拿便離開,一句話沒說。
包廂內。
林淼愣了許久,身上的錢很燙,比第一次時拿到的一千元都燙。
她愣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連錢都沒拿,愣了許久。
林淼哭了,但又仰頭,將淚水抹去。
好半晌,她走出了包廂。
她蓋著這件衣裳,走出了會所。
外麵下著雪,雪好像每次都會在她的心情不好時下,但也無所謂。…。。
林淼漫無目的走在漆黑街道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走向哪,為什麼要走。
但還是走著。
她遇到了幾個流浪兒。
所有乾淨整潔的路人,避之不及的流浪兒。
對方翻找著垃圾桶的東西,林淼看了許久,湊過去,對方被嚇走,她又招手,散發善意,對方才走了過來。
她掏出東西,看著麵前驚疑不定的臟孩子。
她輕聲說:
“我是個婊子,我比你們還臟。”
“不欺負你們,吃吧。”
從此,她多了個習慣。
用那肮臟的肉體,換來腐臭的金錢,喂養幾個臟亂流浪兒。
“後來啊,妹妹在高中也是個學習很好的孩子。”
“她跟我說,以後她長大賺錢了就來養我,我說行。”
“其實上了高中後,我的經濟壓力就不大了,之前攢了些錢。”
“小苗可是全校前五,學校求著她去高考,免除很多費用!”
“她讓我彆乾這一行了,讓我去打工,其實錢也沒那麼重要,她隻要長大了就能有很多錢。”
“但我是個很賤的婊子我想將老家買回來。”
“那需要存很久的錢,可我不想等小苗長大,帶著男友回來時,會看到我的房間。”
“我不想讓他知道小苗有這種姐姐.”
“我開始破罐子破摔,成了個徹徹底底的婊子,接私活,到處搔首弄姿。”
“或許。”
“也因為我是個很賤的人吧。”
“報應出現了。”
“那是一次,接過好幾次私活的客人”
2003年
“還是頭一次來你家,這氛圍還不錯。”
“那個是誰?”
“妹妹?一起來玩玩吧,我不差錢,你們姐妹一起.”
林淼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攬住。
下午的時間,男人對著屋內剛放假回來的女孩的挑眉詢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欲望。
林淼心裡一驚,內心暗罵自己。
林苗上了大學,作息和以往不同,自己不能按照往常的習慣來判定時間.
這個人她接待了很多次,屠宰場,會所,又或是自己家裡,都有過記錄,給的錢很多。
但今天卻被林苗撞見.
她說:
“我妹妹不做這一行,她和我不一樣!”
“她是個大學生,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看起來和你一樣大”
“不過.她還是個雛?”
男人一頓,突然開口說道。
“爺,我給您打折,我給您打折,您彆為難一個孩子。”
林淼陪笑著,給了林苗一些錢,趕緊讓對方離開。
她擁護著一堆常人看著惡心的肥肉,關上了房門。
後來,林苗消失了。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是乖巧的林苗生氣,勸她彆再繼續乾這一行.
然後便消失了。
林淼本以為是賭氣,但翻遍了對方可能出現的所有地方,都證明,對方確實是消失了。…。。
學校,朋友,哪怕是會所
都沒有林苗出現的痕跡。
直到,鄰居有人說消失那天街道有莫名的臭味,一直習慣了臭味的她,回想起了之前的客人。
她顫抖著身心,哪怕是深夜也不在乎,往記憶中的地點奔去。
那裡很遠,但林淼感受不到疲累她跌到了爬起來,爬起來再跌到。
她走了很久很久,到了記憶中的地方。
當她經過院子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仿佛有感應一般,停住了腳步,呆愣的將眸子
她顫抖著,看向了獸醫室。
她窒息著,大腦缺氧,伸手探向暗門。
她看到了林苗。
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對方被剝了皮,血屍倒掛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是強烈的耳鳴聲,眼前漆黑,喘不過氣。
後來,林淼.
瘋了。
2003年,12月24號。
‘林苗’渾身赤裸,在淩晨時間段,她踩踏在雪地上。
一點點的向她曾經說過,都城很新鮮的地方走去。
下午,三點。
林苗站在後視鏡前。
她看著鏡子,摸索著自己的臉,腦子裡仿佛浮現出什麼畫麵,眼神空洞,神情呆滯,指尖觸碰著。
一個男人走到了她身邊。
(‘人皮血衣·案’)
【案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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