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予疏從床上起來後,很快恢複了人形。
但雪豹形態下的他,宛如一朵大型蒲公英,毛發蹭得滿床都是。
晏予疏有點不好意思,僅僅隻有一點點。
因為此時小布布床上,包括小布布整個人身上,都沾上了他的氣味。
這讓晏予疏暗自滿足,心裡更想得寸進尺。
等將來某一天,他不僅要蹭得小布布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他還要舔得小布布都是自己的味道。
野蠻又直白的生物本能。
仿佛隻要不斷進行標記,小布布就能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兩位家長心地善良,不僅沒有嫌棄晏予疏掉毛過分,還很大度地留他下來吃早餐。
坐到餐桌邊上時,餘知夏才問:“對了小疏,你要不要先跟家裡人說一聲,不然他們會擔心你的吧?”
晏予疏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我剛才已經跟管家說過了。不過他們不知道我能變成雪豹,我就沒說是昨晚出來的,隻說自己早起出來,今天要待在顧叔叔家裡。”
重點一,家人還不知道。
重點二,今天要待在他們這裡。
顧靜硯跟餘知夏當然不會阻止他留在這裡,隻是對重點一有點震驚。
小布布變成人類幼崽的第一天,他們就知道了。晏予疏能變成雪豹這麼久了,他的家人卻一直都不知道?
餘知夏忍不住問:“……小疏,你的家人不知道你……這樣嗎?”
晏予疏很淡定,也有自己的打算:“我覺得他們不知道最好,也沒想過要告訴他們,不然要麵對的麻煩反而更多。”
晏家情況複雜,他們不好評價。
晏予疏都這樣說了,他們便也不再追問原因,選擇跳過這個話題。
“對了,小疏,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記得你走之前,說是跟爺爺一起視察分公司,還順利嗎?”
問完,餘知夏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他看到非人類不會再驚訝,問一個八歲小孩視察公司居然也能如此自然。
但麵對餘知夏的詢問,晏予疏沒好意思坦白自己昨天才回來。
“我前兩天就回來了,因為這次表現還可以,爺爺就準我休息玩兩天,所以我過來找布布了。”
允許他休息幾天是真的,不然晏予疏也不會現在還不回家。
顧靜硯覺得有趣,問了聲:“小疏,視察公司的時候,你都做些什麼?”
“我不做什麼,主要就是分清每家分公司的名稱地點,主營業務,重要管理人員,再旁聽了幾場會議。”
其實不光是餘知夏跟顧靜硯會覺得詫異,他出現在會議現場的時候,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詫異。
現在還好些了,因為有幾人之前就見過他,知道晏老爺子對他寄予厚望,很多場合都會帶在身邊。
一年前,第一次去參加會議時,他還不知道要做什麼,自己先跑到了會議室,晏老爺子沒跟上他。
結果剛進會議室沒幾秒,就被一個員工拎出去,對方還關切地問他:“小朋友,你是不是走丟啦,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啊,阿姨帶你去前台問問。”
後來那位員工震驚了一整個會議,結束後看到晏予疏都繞著走。
顧靜硯吃驚地問:“那會議內容,你能聽懂多少呢?”
“複雜的專有名詞會不知道,但簡單的內容基本能懂,大概能知道每場會議都在說什麼。”
說完後,怕兩位大人覺得自己是在顯擺,晏予疏又加上解釋:“這是爺爺對我的最低要求,要是沒做到,他會罵我的。”
“你爺爺對你,蠻嚴格……”
“嗯,爺爺的要求是很嚴格,但現在我習慣了,隻要我能達到開始定下的目標,爺爺也不會再有額外要求。”
相信我們,你爺爺的要求從開始就挺為難的。
顧靜硯都不能理解,甚至迷惑,為什麼晏老爺子要對一個年僅幾歲的小孩這麼嚴格。
就算是未來的繼承人,中間不還隔著他爹麼?
難道他是準備將事業傳給孫子而不是兒子?
但即便如此,晏予疏年齡擺在這裡,他還這麼小,也不用這麼趕吧,再過十年都來得及啊。
而可憐又懂事的小孩往往更能得到大人的心疼,想想晏予疏每天都要麵對的情況,再想想他變成小雪豹的原因,粗魯如顧靜硯,都溫柔起來。
“小疏,以後有事沒事都能來叔叔家玩,來了這裡就當自己家一樣。”
晏予疏當了真,心頭一喜,不愧是他理想中的家長,對待他都這麼好。
於是他更想跟小布布結婚了,隻要結了婚,也能正大光明當他們的小孩了。
晏予疏接上問:“……顧叔叔,我明天還有後天,還能再休息兩天,這兩天我也想來找布布玩,可以嗎?”
聽到晏予疏的問題,顧靜硯直接心頭一酸。
這他媽也太可憐了,怎麼會有豪門繼承人過得像他一樣。
顧靜硯怎能忍心拒絕,要是條件允許,他都想代俎越庖,去問問晏老爺子,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孫子如此心狠。
顧靜硯默默換了口氣:“可以,當然可以,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都很歡迎。”
晏予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今天,就留在這裡跟布布玩,也可以嗎?”
這下彆說是顧靜硯心疼,餘知夏的心疼都要藏不住了。
餘知夏道:“當然也可以,布布平時就一個人在家,而且你們的情況一樣,你能來陪他玩最好了。”
“謝謝叔叔。”晏予疏真誠道謝。
說實話,他這麼著急想跟小布布求婚,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對家長。
做他們的小孩應該會很幸福吧。
說不想體驗是假的,可晏家教育手段強硬,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讓晏予疏難以表達出自己心裡真實所想。
而他最後這一聲道謝,徹底讓兩位爸爸靈魂震顫。
彆謝了!!彆說了!!
太他媽慘了!!!
你哪裡是小雪豹!!你分明是小可憐!!
最後晏小可憐就在他們家呆了一天。
要不是晚上他們一家三口要去餘家,晏小可憐可能還想再在小布布房間睡上一晚。
因為白天餘知夏一直看著他們,晏予疏沒怎麼有跟小布布獨處的時候,即便有,也不太適合求婚。
傍晚管家來接他回去時,晏予疏想明白了,第二天求婚也來得及,這樣他還有多餘的時間準備禮物呢。
新年過後,這還是小布布第一次去餘家。
對餘父餘母,小布布不如對顧父顧母那麼親。
他在顧家住的時間比較久,顧父顧母很寵他。而來餘家就過年那幾天,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見到餘父餘母,他記得是爺爺奶奶,會主動打招呼。
但完全不像見到顧父顧母那麼親昵,會撒嬌要抱抱什麼的。
餘父餘母自然很清楚這點。
知道他們後來又去顧家住過幾日,但再沒來這邊住過,心裡很是遺憾。
餘母不知道他們住在這邊時,每晚打地鋪,睡得腰酸背痛,所以提議被餘知夏拒絕時,還難得罵了他,有種永遠彆再帶孩子回家了。
餘知夏不以為意,因為確實還沒等他再帶孩子回家,餘母就先受不了,主動讓他們帶孩子回家吃飯了。
終於再次見到小布布,餘母心裡歡喜,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抱怨:“真是的,來家裡住兩天怎麼了,多委屈你們似的。”
“每天就隻能在視頻裡看看布布,他長大這麼多,在視頻裡根本看不出嘛。”
“布布跟我們都不親近,這都是你們的錯。”
餘知夏跟顧靜硯完全不敢說話,乖乖挨罵。
連餘玉川都被波及,這次見到小布布,不敢上去就又親又吸。
餘母說了,小布布不願意來餘家,都是餘玉川的錯,就是他每次見到小布布都跟練吸功大法一樣,嚇到小布布了,所以小布布連帶著這個家都不親近了。
餘玉川哪裡敢說什麼啊,鍋扣上就趕緊背緊了,頂嘴都沒有。因為他確信,自己要是敢頂一句,餘母就能再罵十句。
這次見到小布布,餘玉川很老實,隻坐在他旁邊。
雖然雙眼還是泛著跟以前一樣泛著很想吸的光,但手跟嘴巴克製老實,最多趁小布布不注意時,偷偷rua一把他的臉蛋。
餘母多說了幾句,餘父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彆說了。”
餘知夏還以為他爸終於看不下去,要來幫他們說話了。
結果餘父下句就是:“你彆看他們現在也不頂嘴,一副知錯的樣子。你說的他們心裡煩了,以後他們更不肯帶著孩子回來了。”
餘知夏:“……”
讀心捅刀子還是得看你啊爸。
最後救他們於危難之中的是小布布。
沒心沒肺的小家夥也不知道爸爸是挨罵了,隻是看到餘母的胸針亮晶晶的,很好看,伸手想要。
餘母會錯意了,看著小布布朝著自己張開雙手,像是要抱抱的樣子,立刻停止了抱怨,伸手將小布布抱了起來。
餘母不明真相,臉上有了笑容:“這還是布布第一次要奶奶抱抱呢,布布真乖,真可愛,瞧他這小臉,粉嫩嫩肉乎乎的,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可愛的小孩。”
餘玉川嗤之以鼻:“上次姐的小孩抱回來,你也是這麼說的。”
餘母立刻瞪了他一眼,甚至還用手捂住了小布布的耳朵:“你能不能閉嘴,不要當著布布麵說這些,你就不怕他聽了傷心嗎,你的心什麼時候能纖細一點?”
餘玉川:“……”
小布布抓住餘母的胸針:“布布,想要這個!”
餘母二話不說就摘了下來:“布布喜歡這個啊,布布眼光真好,送給布布了。”讓他們帶孩子回家吃飯了。
終於再次見到小布布,餘母心裡歡喜,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抱怨:“真是的,來家裡住兩天怎麼了,多委屈你們似的。”
“每天就隻能在視頻裡看看布布,他長大這麼多,在視頻裡根本看不出嘛。”
“布布跟我們都不親近,這都是你們的錯。”
餘知夏跟顧靜硯完全不敢說話,乖乖挨罵。
連餘玉川都被波及,這次見到小布布,不敢上去就又親又吸。
餘母說了,小布布不願意來餘家,都是餘玉川的錯,就是他每次見到小布布都跟練吸功大法一樣,嚇到小布布了,所以小布布連帶著這個家都不親近了。
餘玉川哪裡敢說什麼啊,鍋扣上就趕緊背緊了,頂嘴都沒有。因為他確信,自己要是敢頂一句,餘母就能再罵十句。
這次見到小布布,餘玉川很老實,隻坐在他旁邊。
雖然雙眼還是泛著跟以前一樣泛著很想吸的光,但手跟嘴巴克製老實,最多趁小布布不注意時,偷偷rua一把他的臉蛋。
餘母多說了幾句,餘父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彆說了。”
餘知夏還以為他爸終於看不下去,要來幫他們說話了。
結果餘父下句就是:“你彆看他們現在也不頂嘴,一副知錯的樣子。你說的他們心裡煩了,以後他們更不肯帶著孩子回來了。”
餘知夏:“……”
讀心捅刀子還是得看你啊爸。
最後救他們於危難之中的是小布布。
沒心沒肺的小家夥也不知道爸爸是挨罵了,隻是看到餘母的胸針亮晶晶的,很好看,伸手想要。
餘母會錯意了,看著小布布朝著自己張開雙手,像是要抱抱的樣子,立刻停止了抱怨,伸手將小布布抱了起來。
餘母不明真相,臉上有了笑容:“這還是布布第一次要奶奶抱抱呢,布布真乖,真可愛,瞧他這小臉,粉嫩嫩肉乎乎的,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可愛的小孩。”
餘玉川嗤之以鼻:“上次姐的小孩抱回來,你也是這麼說的。”
餘母立刻瞪了他一眼,甚至還用手捂住了小布布的耳朵:“你能不能閉嘴,不要當著布布麵說這些,你就不怕他聽了傷心嗎,你的心什麼時候能纖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