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硯皮糙肉厚的，小布布這巴掌也不重，跟針灸紮一下基本沒區彆。
真正吵醒他的，是小布布發出的聲音。
顧靜硯跟餘知夏要不兩個都不醒，要不就是兩個一起醒。
顧靜硯迷迷糊糊睜開眼，餘知夏那邊就按亮了夜燈，打著哈欠問道：“……布布，你醒了？”
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二十分鐘。
小家夥可真能睡，一口氣睡了近十小時。
見兩個爸爸終於醒過來，小布布心裡莫名升起些委屈。
大概是因為剛才真的太餓了，還差點被顧靜硯勒死。
在床上打圈撒潑：“布布餓了布布餓了布布餓了……布布要吃飯要吃飯要吃飯……”
“好好好，去吃飯，彆喊了。”顧靜硯抱過他，製止他的撒潑行為，“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還能有力氣打滾。”餘知夏跟顧靜硯都清醒了。
其實他們還沒睡多久，因為一直惦記著小布布下午沒吃過東西，就怕他醒了會餓。
萬萬沒想到，小布布有一天也會折騰他們，等他們熬不住睡了，他卻醒了。
小布布被爸爸抱著去了餐廳。
淩晨兩點吃東西，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
走出房間，外麵黑漆漆的，寂靜無聲。
即便開了燈，但那種感覺跟平常晚上也是不一樣的。
黑夜讓小布布莫名興奮。
剛才還鬨著要吃飯呢，下樓後，從顧靜硯懷裡跳出去，噠噠噠跑到落地窗前。
“哇——好黑啊——爸爸，外麵好黑啊——”
小布布推開窗，小腦袋探出去。
“哇——真的好黑啊，爸爸快看，有星星呢，天上好多星星啊。”
顧靜硯嚇唬他：“哇，這麼黑，有妖怪來抓你了。”
小布布瞬間感覺後背一涼，連忙將頭縮回去，落地窗關上，跑回顧靜硯身邊，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壞爸爸，嚇唬布布！討厭討厭，布布打洗你！kuku！”
好久不見的ku。
都開始使用原生態語言了，可見是真的被顧靜硯嚇到了。
顧靜硯狂搓他的小卷毛，毫無歉意。
對不起，因為太萌了。
顧靜硯儘量不讓自己笑得那麼明顯：“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還這麼有力氣啊？啊？連說話嗓門都這麼響亮。”
“哼！壞爸爸！”
“好了好了，你彆逗布布了。”餘知夏熱了下食物，“布布，你也彆打爸爸了，快點來吃東西吧。”
“哼！布布來了！”
小布布跳上餐桌，有些心急，連圍兜都沒戴，舉起勺子去舀吃的。
餘知夏特意將他的晚餐單獨備了出來，裝在分格的餐盤裡，微波爐裡叮一下，很快就熱好了。
小布布是真餓了，小飯勺宛如推平機，很快就將一半食物清空。
肚子裡有踏實感了，白天的記憶才慢慢回來。
小布布火速吃掉三分之二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咽下嘴裡的東西，看向餘知夏：“爸爸，布布的小披風呢！小披風在哪裡！”
“在呢在呢，先吃飯，吃完爸爸就拿給你。”
小布布立刻將盤子裡剩下的食物掃空：“布布吃好了，布布要小披風！”
對食物的追求竟輸給了一件披風。
這似乎還是第一次。
餘知夏雖然詫異，但還是將那件蝙蝠形狀的小披風拿了過來：“在這裡呢。”
小布布接過就胡亂披上。
這是最小碼，可對小布布來說還是大，有一截拖在地上。
任著披風拖地，小布布跑回落地窗前：“爸爸看，布布現在，是暗夜小人魚！”
兒童向的動畫片裡總會有那麼幾個奇奇怪怪的中二設定。
暗夜美人魚就是美人魚動畫中的一條反派分支。
但因為設定過分優雅強大，吸粉無數，很受小朋友們歡迎。
小布布這個年紀，會對這種設定上頭，是非常合理且無法避免的。
今天在紀念品商店看到這件披風時，小布布就下定決心要擁有。
因為沒有適合他的碼數，餘知夏開始還企圖勸說他放棄，是小布布死纏爛打，無論如何都想要，餘知夏才肯買給他的。
誰知道他回家睡了那麼久，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件披風。
此時披在身上，小布布心滿意足，感覺自己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立刻就變得暗夜高貴起來，是條非常強大的小美人魚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了。
可顧靜硯在聽完他這句台詞後，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小人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