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飯,上班的人一走,屋子裡寬敞了一半。
玲玲約了同學出門,隻剩下陳露陽和軍軍兩個男人無聊在家,閒找樂子。
雖然高考失敗的結果讓人揪心,但頭頂凸起的那根白頭發,更加讓陳露陽上火。
“你輕點!彆把我黑頭發再薅掉嘍!”
陳露陽坐在小板凳上,手裡舉著鏡子,欣賞著自己俊俏周正的臉。
明亮的陽光鋪在鏡麵上,映襯得鏡子中年輕的麵孔更顯俊朗,輪廓鮮明。
其實吧,臉長的好不好看,陳露陽並不怎麼在乎。
畢竟他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但是頭發可就不一樣了!
穿越前,他植發的錢都能買一塊好表了。
現如今好不容易擁有了一頭原生的烏黑茂密的頭發,他可得小心點養護。
“老舅,一根白頭發你至於麼?!”
軍軍看著對鏡子臭美的陳露陽,皺著小眉頭吹散了指尖揪下來的頭發。
今天早上陳露陽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說自己腦袋上長了一根白頭發,讓他幫忙揪下來。
“嘖……”
陳露陽一副“你這就不懂了”的眼神。
“你現在還小,不知道頭發的重要性。”
“等你以後禿頂了,剩下的不幾根還都是彎曲的白頭發,你就知道至不至於了。”
朱星火、宋廖莎走進陳家小院的時候,正看見陳露陽舉著小鏡子的騷包模樣。
“啥日子啊,大早上就臭美!”
朱星火是個大嗓門,從小到大都是班級裡的體育委員,長得高高壯壯的。
陳露陽照著鏡子:“掛曆看膩了,瞧瞧自己養養眼。”
朱星火一口唾沫差點沒啐他臉上。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學校的詩朗誦比賽給你第一了,絕對你是厚臉皮衝老師要的!”
陳露陽瞥了一眼兩個好友:
“你倆是來勸我參加青春詩會的吧?告訴你們,彆想!那破詩會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這話說完,朱星火和宋廖莎互相看了一眼,不自在的乾咳兩聲。
他們確實是受了周瑩的委托,過來做陳露陽的思想工作。
但是瞧著陳露陽鐵了心的架勢,二人知道勸也沒用,轉而道:
“行了,彆照了!今天找你有正事,鬆亭飯店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
鬆享飯店位於東方大街的江沿岸畔,曾經是一處巴洛克風格的外國領事館。
今年年初改建成了飯店,專門用來接待來省城的高級賓客。
“昨天鬆亭飯店貼出告示說要招聘服務員,咱們去試試啊!”
“聽說鬆亭飯店的待遇比國營店都好。要是能當上服務員,我就不去讀技校了。”
朱星火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插著翅膀飛過去。
陳露陽翻了個白眼:“當服務員……不說端茶倒水,咱幾位先瞅瞅誰自己洗過衣服?”
“回頭進了飯店,是咱們服務客人,還是客人服務咱們啊。”…。。
他們這幫人,各個在家有媽疼有姐寵的,平時都是被伺候大的。
就算宋廖莎,也有妹妹幫著洗衣服,眼裡能有活都不錯了。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是有自己洗襪子的。”
軍軍梗著小脖,跟這些人劃清界限。
“去邊玩兒去,大人嘮嗑,你小孩彆跟著添亂。”
“拿著,買汽水兒去。”
陳露陽從褲兜裡掏出兩毛錢遞給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