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滾回你陳家去!”淩文海拉著陳紅軍往門口推。
趙秀華抱著淩文海的腰大哭:“老淩,你做事不能做太絕呀,紅軍爸去的早,雪華為了救我沒了命。
他說的沒錯,咱們是欠他的,你不能這麼趕他走啊!”
淩槐綠回去時,一家人還鬨的厲害。
該上班的已經走了,人家可沒空為淩家人主持公道不掙錢。
留下都是幾個不上班的老頭老太太,在一旁苦口婆心勸說。
“老淩,孩子沒了媽,你都養這麼些年了,也不差這一年兩年的,回頭給他說了親,成了家就該有自己的日子了,你這當姨父的,也算是儘力了!”
“是啊,老淩,這孩子不是要高考了嘛,有啥事,你等高考後再說,可不能這個節骨眼上犯糊塗!”
“紅軍,快給你姨父道個歉,都是一家人,你姨父養你們兄妹這麼多年,也怪是不容易的很。
你瞅瞅,你姨父連親閨女都沒能顧得上,就為了你和你妹妹,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姨父咋對你,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可不能說那寒人心的話!”
淩槐綠也上前勸道:“爸,小姨是救媽才沒的,咋說咱家也不能放著表哥表姐不管。
我吃點苦受點累沒關係,隻要一家人和和氣氣就好。
表哥表姐喜歡住哪屋還住哪屋,我住哪都成,等回頭我找到工作,家裡就不用這麼擠了!”
周圍鄰居紛紛唏噓:“還是小綠懂事啊,多好的孩子,咋就不受她媽待見呢!”
“要說還是自個兒親生的曉得疼人,你瞅瞅他家淩玉嬌,那天她二姨在廁所被人打了,她居然嫌臟不過去,最後還是人小綠給收拾的!”
劉老太跟方婆子絮叨:“他家那兩個就是白眼狼,也不曉得趙老師圖個啥,真要為個名聲,給錢不就成了,你瞧著吧,這養來養去,早晚得成仇人!”
方婆子樂得見淩家不太平,附和著劉老太的話:“都說三歲看到老,打從那兩個孩子來的那天起,我瞅著就不舒服,老姐姐你這話說的沒錯,他家早晚得因為這兩娃,把家都得給鬨散了!”
屋裡,陳紅軍猛的一腳踹淩文海腿上,趁著淩文海吃疼彎腰的功夫,一個閃身溜出去跑了。
他在派出所關了兩天,吃的那都是啥呀。
他下樓就去車棚,推著淩文海的自行車就往姚翠蘭家去了。
“天爺,他們咋這麼狠,把你打成這樣!”姚翠蘭一邊心疼著陳紅軍,一邊打了水給他擦洗。
“先前我還覺著你拿了他家錢不對,可他們這麼狠,要我說,就是把他家給搬空,那都是應該的!”
姚翠蘭這話說到了陳紅軍心坎兒上:“你說的沒錯,他們欠我媽的,就是把家底給我,那都是該的。
不過是拿他幾千塊錢,還把我弄去派出所,逼逼賴賴沒完了!”…。。
陳紅軍打定主意,還得拿走點東西,心裡才舒服。
他倒是跑了,可淩文海卻因為他這一腳,半晌都站不起來,不到中午,那腿就腫的老高。
淩槐綠扶著他去衛生院檢查,說骨頭沒斷,但肌肉腫脹,也得好幾天才能下去。
回來時,還想堅持一下去單位,今晚還該他值班。
去車棚一看才發現,自行車沒了。
淩槐綠心中有了猜測,嘴上卻是道;“爸,估計車是媽騎著去上班了!”
一旁玩耍的小孩兒吸著鼻涕:“淩伯,是紅軍哥騎著你家車走了,我們都瞧見了!”
加班一晚上,回家就碰到偷錢的賊,自己白挨了一頓打,這會兒車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