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三輛車,又已經踏上了前往海頭市寶礦村的路上。硬土路不好開,慢了讓人心焦,快了一個顛簸,眾人的腦袋都快能撞到車頂了!先前那如鳳如龍的閃電,這會兒也已經藏形匿跡,消失在了天際,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夜色依然、寒潮蕩漾,但車子踏上的是歸途。這是蔣小慧一個人的歸途,又是大家的歸途,沒有眾人的成全,蔣小慧的歸途又如何能夠成行呢?蔣小慧的心頭滿載著感激,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讓家裡人準備一鍋子暖暖的羊雜湯,給大家好好的暖暖身子!
上車之前,蕭崢和方婭就有過眼神的交流。剛才那震撼寰宇的閃電,不就是報紙新聞上的閃電?這再次說明,他們沒去富裕舒適的賀蘭山,而是來了這貧窮顛簸的六盤山,是來對了的!
剛才,重新上車之後,蔣小慧還想坐到蕭崢的身旁,可馬鎧卻搶了上去,坐在了蕭崢旁邊的位置上。蔣小慧沒有辦法,又不好意思要馬鎧讓位置,就隻好去空著的位置上坐下了。
車子開動了一會兒,馬鎧轉過頭來,問道:“兄弟,剛才那龍鳳閃電,你看到了吧?”原來,馬鎧是要跟自己聊這閃電的事,才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來。蕭崢淡然地道:“當然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哎!”馬鎧若有所思地道,“我總感覺,今天的閃電是一種異象,非常奇怪,似乎在向我們預示著什麼。你覺得呢?”蕭崢心頭怔了下,難不成馬鎧知道,這閃電和他蕭崢、方婭有關係?所以才特意來問他?可問題是,蕭崢和方婭都沒有把龍形、鳳形閃電的事情告訴過彆人,馬鎧怎麼會猜得著?
蕭崢依然淡淡地說:“奇怪是有點奇怪,可到底預示著什麼,我也不知道。”馬鎧湊近了蕭崢道:“這是不是預示著,我和王蘭之間要發生什麼?”
蕭崢愕然:“你和王蘭?”馬鎧鄭重其事地點頭說:“對啊,你想想,剛才的異象閃電裡,有鳳有龍,這不正是象征著我和馬蘭嗎?龍鳳呈祥,一龍配一鳳,在我們這個車廂裡,也隻有我和王蘭是一對了,對吧?”
蕭崢不置可否。馬鎧就看著他,問道:“難道,你和誰也是一對?”蕭崢忙道:“沒有,沒有。”馬鎧點頭道:“這就對了嘛。所以,剛才那龍鳳閃電,肯定是預示著我和王蘭之間,要發生什麼故事了!”蕭崢笑笑道:“那我提前預祝一下。”
“蕭縣長是好兄弟啊。”馬鎧很是高興,好像解決了一樁心事,他在蕭崢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先打個瞌睡。”蕭崢道:“你休息,到了我會喊你的。”馬鎧道:“醒來後,要是有一頓好吃的就好了。不過,這可能是我想多了,蔣小慧老家的村子是貧困村,估計吃飽都難。”蕭崢笑著道:“平時你吃得好,肚子裡多少是有點油水的,這兩天隻能將就一下了。”馬鎧感歎道:“也隻能這樣了。”
馬鎧靠著還真睡過去了,甚至還打鼾了起來。
車子在顛簸中繼續往前行駛,倒也沒有再發生不知道往那裡走的狀況。大約又開了將近兩小時的路,在路旁出現了一塊破舊的木牌子,上麵寫著“寶礦村”。蔣小慧看到之後,從位置上差點蹦了起來。“我家到了!師傅,麻煩讓我下個車!”
駕駛員打開了車門,蔣小慧激動地跳了下去。蕭崢也想去了解一下情況,就跟著下了車。前麵的徐警官和另外一名乾警也已經下車了。“寶礦村”這個牌子旁邊是一條小路,通向一個山包。但是那邊黑魆魆的,什麼都看不到。
徐警官有些疑惑地問道:“蔣處長,那邊是你的老家?”蔣小慧瞧瞧路牌,再望了望那邊輪廓模糊的山包,肯定地說:“沒錯,這就是我的老家,這就是‘寶礦村’。”徐警官更疑惑地說:“為什麼那邊一點燈光都沒有?你們這裡沒有通電嗎?”蔣小慧搖頭道:“那不至於,我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通電了。”
蕭崢也覺得奇怪了:“從這裡過去,路上沒有一點燈火,怎麼村子裡好像也沒有燈?”蔣小慧道:“我們村子在那個山包的另外一邊。我們轉過去,可能就看到了。”蔣小慧之前是跟姐姐打通了電話的,她姐姐就在村上。
蕭崢也說:“徐警官,我們再往前去看看吧!”徐警官點頭說:“好。”
於是,大家又上車,朝著土山包開去。這土路肯定是更加的糟糕了,商務車往前行駛的時候,就如是小船在搖擺一般。過了土路,大家都期待能看到燈光,就算不是萬家燈火,也能看到一盞兩盞的燈火,給風塵仆仆的人以慰藉。w?rg可轉過了土包,也是沮喪的一盞燈都看不到。
駕駛員說:“前麵的路太小,開不過去了。”前麵的公.安車子也已經停了下來,徐警官等人也都下車,再次沒入夜寒。他說:“車子隻能開到這裡了。往前沒法開了。大家隻能步行,問題是前麵的村子一片漆黑,到底有沒有人啊?”商務車和做生意的奧迪車上的人,也全部都下了車。
大家望向前麵的村落,沉寂的沒有一點聲音。蔣小慧的心裡也有些慌了,心裡頭冒出了各種各樣不祥的想法。
蕭崢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已經到了小慧老家的村口了,我們肯定要到村裡去看看。”古組長也沉穩地道:“沒錯,來都來了,必須進村去看看。”方婭卻始終不帶緊張:“說不定,就是因為村裡人睡得早呢!走唄,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