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崢的房間裡,因為男女獨處一室,蕭崢不由地有些緊張。方婭將外套脫去了,顯露出薄薄的白襯衣,手腕、頸項中的肌膚細膩、潔白、光滑,在房間金色的燈光下閃爍著熠熠的光輝。特彆是,從方婭身上散發的奇香,讓蕭崢的嗅覺變得無比靈敏,心神似乎都活躍了起來,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告訴蕭崢,這個房間裡正有一個非同尋常的異性。
從江中來到寧甘的這些天,蕭崢一直忙於工作,身邊儘管也有不少異性同事,但是大家也都是在工作場合見麵,從未像今天這樣在一個房間裡,特彆是在自己的臥室裡麵對麵。況且,眼前的這個女子,以前就沒少調戲自己,兩人還在寶礦山上有一段不為外人道的秘密。
這就更加重了蕭崢身體的反應。與理智相比,身體更加老實,屈從本能,似乎在告訴他,都這種時候了,有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抓住機會,讓眼前這個無論是長相、聰慧和背景都無可挑剔的女子,成為自己的女人呢?
然而,蕭崢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這麼做!一旦管不住自己,事情就會變得非常複雜,自己的人生軌跡恐怕都會發生變化。他和肖靜宇之間的感情,不能容許加入一個方婭了。其次,方婭還是肖靜宇的閨蜜,要是自己和方婭之間出現感情關係,這不是要把肖靜宇的心給傷透了嘛?此外,蕭崢到寶源縣是來乾事業的,要是鬨出了緋聞來,他在寶源又如何確立權威,又如何取信於民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蕭崢都不可以跟方婭跨越那條界限。正因為如此,蕭崢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給自己的秘書任永樂打了電話,讓駕駛員先回去。
方婭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道:“蕭崢,你跟我單獨在一起就這麼不自在?這是不是說明,你心裡其實壓根抗拒不了我?”說著,方婭就朝蕭崢又跨近了一步,隨之,那令人心神俱醉的香味,又濃烈了一分,特彆是她的胸口都差點要撞上蕭崢了。
蕭崢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可方婭卻又朝前走上一步,蕭崢又退一步,方婭又走上一步……蕭崢再退,後背便靠到了窗台上,方婭卻不停步,又朝前一步,竟然靠在了他的身上。蕭崢又不好推開她,畢竟方婭對他的好,這個世界上除了肖靜宇之外,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人了。他要是這麼推開她,就太無情了,也太傷她的心了。而且,方婭的魅力,要是她想靠近你,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舍得推開她。
蕭崢明顯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氣息加重了。這個時候,他從窗口向下瞥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三個人。這三人,分明就是劉士森、潘書文和蘇七彩,他們正在酒店外上了一輛商務車。
蕭崢很是詫異,就對方婭道:“劉司長,怎麼要出去了?”這話倒也引起了方婭的注意,她也來到了窗口,朝下望去,正好看到劉士森上了車。她皺了皺眉頭道:“我這個表哥,在華京玩慣了,到了這裡沒得玩,晚上又沒喝酒,肯定已經閒出毛病來了,所以讓省宣傳部的人去給他找樂子了。”
蕭崢道:“也是我不好,晚上沒有讓你們喝酒。”方婭道:“你在寶源當主要領導,不做出表率,就無法確立權威,更不能讓當地的風氣煥然一新!所以,在這方麵,我們都支持你。你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不過,我這個表哥,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他在華京,所到之處,沒人不讓他幾分。可是,到這寶源,誰知道他?”
方婭的擔憂,對蕭崢來說,真是“及時雨”!蕭崢是真的擔心,與方婭在自己的房間待得久了,就算不擦槍走火,不小心給人留下口舌也是影響不好的。所以,他現在最好和方婭一起離開自己的房間,於是就對她道:“方婭,寶源距離盤山市不遠,盤山市黑勢力你也看到過,特彆是那‘一軍三霸’勢力不可小覷,萬一讓劉司長碰上,不怕惹出麻煩來,就怕把劉司長給傷了!”
聽到這話,方婭還真的有點焦慮了。自己這個表哥,雖然有些怠懶,但對自己是真的不錯,每次方婭到華京、或者在江中有事,劉士森都是事必躬親、親自出馬;其次,劉士森是姑媽的獨子,更是姑媽的心頭肉,當然劉士森的價值還遠遠不在於此,他是劉家的長子,是劉家的繼承人!也是劉家以後正兒八經的家主。
要是他在寶源這個地方,出了點事,就算磕破點頭皮,在家族內恐怕都會掀起軒然大波了!到時候,非但姑媽會大驚小怪,劉家的人恐怕都會責怪自己。方婭想到這一層,頓感頭皮發麻。
她倒也不是怕,就是嫌麻煩。她這個人來去如風、瀟瀟灑灑,最怕的就是麻煩!
蕭崢看到方婭的神色風雲變化、陰晴不定,猜測她是擔心劉士森的情況,就道:“方婭,我們下去,跟上他們,免得劉司長真出點什麼事。”
方婭一聽立刻同意了:“好,馬上走。”說著,她就拉上了蕭崢的手。這軟糯、柔韌、滑.膩無比的一握,讓蕭崢的心神禁不住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