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中天眉心一皺:“你能確定,你的三位徒弟,是蕭家所為嗎?”
羅刹大師神情微微茫然,“這,倒是並不能確定。”司馬中天點頭道:“所以說,這蕭家的蕭榮榮到底是什麼角色、有什麼實力,根本還無法確定。彆是有什麼大家族,在背後攪事,我們還誤以為是蕭家的實力?羅刹大師,你可有什麼來頭巨大的冤家對頭?”
“冤家對頭,數也數不清。”羅刹大師一笑,仿佛有很多冤家對頭才是榮耀一般,“隻不過,這些冤家對頭都已經被我鎮壓得短期內抬不起頭來了。”司馬中天笑道:“說得也是。”羅刹大師將手中的信,遞還給司馬中天:“司馬家主,您收好。”
“還收什麼?”司馬中天接過,一把將信紙和信封一同撕碎,扔向了茶桌旁的垃圾桶。然而,正當信封飛入垃圾桶內的時候,羅刹大師大喊一聲:“當心,是‘吹風落’!”
司馬中天吃了一驚,還沒明白羅刹大師所謂的“吹風落”,到底是什麼意思?整個人腦袋一歪,已經昏迷了過去。而羅刹大師反應極快,已經將袷袢的袖子往鼻子上一遮,袖子裡的解藥就散發了出來,空氣中“吹風落”的藥效就被化解了!
這“吹風落”無疑是從那張被司馬中天撕碎的信紙中擴散開來的。看看已經昏迷的司馬中天,羅刹大師沒有驚動司馬家族的那些家將。一是這“吹風落”的毒性無色無味,那些家將就算進來,也可能中招。二是那些家將看到家主司馬中天被彆人的一封信毒倒,恐怕對司馬家族的信心,也會有所動搖吧?
為此,羅刹大師站起身來,推開了窗子通風,然後將垃圾桶裡的塑料袋緊緊地係住了,不留一點縫隙。隨後將袖子裡的解藥給司馬中天嗅了許久,司馬中天才緩緩地醒了過來。司馬中天神情迷茫,問道:“羅刹大師,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打瞌睡了?”
羅刹大師神色嚴肅地搖了搖頭道:“不是。司馬家主,你剛剛是中毒了。”司馬中天大為吃驚:“中毒了?中的是什麼毒?”羅刹大師道:“司馬家主,你先稍等一下。”羅刹大師將垃圾桶裡已經紮緊的塑料袋提起來,走向門口,招呼剛才那位身姿窈窕的疆土姑娘:“你叫人,將這裡的東西,找個地方埋到地下,埋深一些,一米以下,千萬不可打開袋子。”疆土姑娘神色猶豫,不知羅刹大師到底是什麼意思,目光疑惑地投向了司馬中天。畢竟,司馬中天才是這裡的家主,一切都得聽家主的。
司馬中天吩咐道:“聽羅刹大師的。”窈窕的疆土姑娘,立刻點頭:“是。”隨後就叫家將去辦了。
會客室的門,重新關上。羅刹大師再次坐下,神色凝重地對司馬中天道:“司馬家主,剛才你中的叫‘吹風落’,這是一種能極速發生藥效的迷藥,中毒者可以迅速失去意識。毫無疑問,這毒就是剛才你撕碎信紙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司馬中天回想起來,剛才將碎信封信紙扔入垃圾桶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司馬中天不由問道:“羅刹大師,這種毒藥,誰最擅長使用?他們是怎麼搞到的?”
羅刹大師的神情一陣尷尬,但也不得不如實說:“司馬家主,這個事情,我也不能瞞你。這種‘吹風落’毒迷藥物,最擅長的,應該就是我。所謂‘吹風落’,就是說,藥物遇到空氣,人一嗅到,就會如樹葉一般落地暈倒。解藥,名叫‘眠花醒’,意思是睡著的花,也能醒過來。剛才,我意識到‘吹風落’在空氣中擴散的時候,就用袖子裡的‘眠花醒’解除了藥性,才不至於暈倒。剛才,我也是用‘眠花醒’讓司馬家主醒轉過來的,否則司馬家主幾天之內,都將是沉睡狀態,很難醒來。這毒藥、解藥都是從昆侖山的秘草植本中提取的!”
司馬中天聽了,心生一個巨大的迷惑:“既然最擅長這種‘吹風落’的應該是羅刹大師,為什麼會到了對方的手中?”
羅刹大師眼神一暗:“這就說明對方真的有高手。現在,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我的‘土特產’三徒弟,也是中了‘吹風落’,才暈倒,然後被人給廢了。人家用我最擅長的毒藥,來對付我的徒弟,就是在警告我們收手。剛才,信紙被撕碎又擴散出這種藥物,再次證明,廢我徒弟的人,就是蕭家!”
司馬中天之前還懷疑,蕭家有沒有能力廢掉“土特產”三人組,也懷疑蕭榮榮到底有什麼能耐,可現在看來,蕭家的實力遠超自己的想象。司馬中天心裡的惱怒更甚,剛才的信中,那蕭榮榮已經揚言,要是司馬家族繼續,他就讓司馬越跟‘大土’一樣回到疆土。這意思也是要把司馬越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