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手中的洋酒杯,不由地晃了晃,“查一個案子?查誰的案子?”
譚四明瞧見包廂裡的李楚茵,正唱起那首《日不落》,她仿佛被音樂感染,激動起來,站起身左右搖擺著。這李楚茵年輕妖麗,今天穿著紅色貂皮和黑色帶短裙的打**。這會兒她脫了貂皮,露出裡麵帶紅色亮片的黑色緊身衣,搖擺身子的時候,短裙左右搖晃,更凸顯她翹挺的身姿,勾起了譚四明身體裡的動靜。
正在這會兒,李楚茵似乎也感覺到了譚四明的目光,一個轉身,朝譚四明投來一個媚眼,簡直讓人發酥。
以前,喜美集團消防公司的總經理是胡依旋,也是美豔不可方物的一個人,每次譚四明單獨跟胡依旋在一起,總是迫不及待,事情也結束得很快。而且,那種過程裡,胡依旋每次都顯得公事公辦,從不表露一絲喜悅,這讓譚四明非常沒有成就感,甚至隱隱地在心裡生出一絲挫敗。
可眼前這個李楚茵,年齡上要更年輕幾歲、性格上也開朗得多、行為上也更加放得開。喜美集團將消防公司的老總,從胡依旋換作李楚茵顯然是明智的。譚四明也朝胡依旋一笑,才轉向了有些緊張的譚震:“具體查誰,還不知道。你也知道,程華劍這個人,很是死板,食堂吃飯碰上的時候,我也探聽了下,可程華劍是滴水不漏啊!”
“我隻是猜測……”譚震問道,“譚常委,我猜測得不對,你可以批評啊。程華劍查的那些東西,會不會對我們不利?”這是目前,譚震最為擔心的事情,被紀委查,絕對會影響提拔。譚四明卻不在意:“程能管的是廳級乾部,管不了我。”
沒錯,是管不了你,可他管得了我啊!譚震心裡不免焦灼,看來每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想問題的!對自己造成不了影響的,一般都不會太**!可這個事情,對譚震來說,卻是至關重要。“譚常委,程華劍肯定是管不了你。但是這兩天,我注意到,我們市裡,紀委書記高成漢經常跑肖靜宇那裡去。這兩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行為會不會跟省紀委有關係呢?我就怕他玩陰的,通過算計您身邊的人,來對您造成不良影響。”譚四明這次稍微重視起來,道:“那個事情,我去**一下。”譚震道:“謝謝譚常委!”譚四明道:“你也要重視一個事情,那就是你自己市裡的乾部梯隊。多用自己的人,否則你以後到了省裡,要是有人在你原來的地方煽風點火,怎麼辦?你還能坐得穩你的位置嗎?”譚震點頭道:“是,譚常委提醒我了,回去之後,我就去著手這個事!”
當天晚上,大家唱歌、喝酒,差不多都醉了,幾乎不分你我。譚震早就已經在會所裡安排了房間,不動聲色地將譚四明、李楚茵送入了一個房間。李楚茵畢竟是年輕的,她也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通過什麼方式去拿!所以,要說胡依旋還有“學院派”的高冷,那麼李楚茵就完全是“草根派”的熱烈了,把譚四明伺候得肉軟骨酥!
譚震回到鏡州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市委組織部江鵬鵬,商量動乾部的事。江鵬鵬早就已經向自己的老領導提出要回省裡,老領導也已經同意,此次省·委組織部的方案裡也已經排了進去,就等下一步怎麼動了。這次,譚震為了夯實自己的大後方,防止自己去省裡擔任秘書長之後,鏡州市的重要崗位被人家搶占,譚震明確要求江鵬鵬使用一批自己的人,其中有些人在組織上看來,並不是合適人選,但是譚震卻非常強勢,江鵬鵬也沒有辦法隻好納入方案。
這應該是江鵬鵬最後一次在鏡州市動乾部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領導、省長葉豐年對自己說過的話,在鏡州剩下的日子,“力所能及的好事就做一點,給自己的口碑加點分”。那次之後,江鵬鵬還去見了市委副書記肖靜宇,讓肖靜宇推薦人選,那天肖靜宇推薦了施敬、常國梁和李海燕三人。
江鵬鵬是已經確定要走的人了,背後還有省長的授意,江鵬鵬打算賣肖靜宇這個人情,於是將這三個人納入了其中。這麼大一撥人,作為市委書記會注意關鍵性的人物,一般的人不太能個個注意到。可,譚震是個容易記仇的人,那些他認為不聽話、看不上的人,他就會一直壓著。從這個方案中,譚震最先注意到的是李海燕,他說:“李海燕這個人,怎麼又要提?她還很年輕吧?履曆也不是很豐富,怎麼能當清縣的縣委副書記呢?”
這個理由,江鵬鵬早就已經想好了。他說:“李海燕是我們市裡的結構性乾部,我們也需要滿足省裡對結構性乾部的培養要求。此外,李海燕是肖書記的左膀右臂,李海燕離開她出去鍛煉,其實也未嘗不好。”
這話江鵬鵬沒有明說,但暗含的意思,卻似乎還在替譚震考慮。譚書記你不是和肖書記不對頭嗎?那麼消弱她身邊的力量,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江鵬鵬還說:“本來,想要將她平調到縣裡擔任一個常委或者副縣區長,一方麵擔心肖書記不同意,另外市委辦出去的乾部要是不提個一級半級,也不好看,所以還是考慮重用去擔任一個副書記。”
市委辦的副主任去縣裡擔任副書記,確實也不能算是太大的提拔。譚震道:“李海燕,那就...
燕,那就這樣吧。這個呢?常國梁為什麼要提?而且,還提到了市委辦來?”常國梁是長縣的組織部長,之前曾經是安縣的組織部長,那時候肖靜宇是縣委書記,兩人搭配的非常默契,還提拔了蕭崢這個人!當初,方也同是縣長,來譚震這裡強烈建議要把常國梁給調走,所以譚震將常國梁調任了長縣組織部長,平級調動,這已經是四五個年頭了,一直被壓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