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臉上的神色瞬間尷尬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這現場可還有劉士森、蕭崢以及部隊的師長等。就在司馬越尷尬難堪之際,葉豐年卻在他肩膀上拍了下,道:“司馬部長,我跟你開玩笑的。這餘震又不是你的錯。”
司馬越這才如釋重負地笑了:“謝謝葉省長理解。”然而,他的表情還沒完全放鬆,葉豐年忽然又說:“不過,來這個金礦,而且一定要下坑道,可是司馬部長和黃占方的建議啊。黃占方,遇難了?”司馬越的表情瞬間又有些僵硬:“是的,黃董,不幸遇難。”葉豐年點點頭:“這麼說,黃董是沒有辦法拿礦了。”
“又找到人了!”施救隊那邊又有人喊了起來。隨著救援的進展,越來越多被壓在礦道下的人也被找到了,但遇難者多,死裡逃生的少!又被找到的人中,就有江中省分管旅遊、商務的省長常心城和省安監局局長仇無常,兩人都沒有生命體征了,被送去醫院做最後的檢查。
葉豐年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地搖頭,常新城、仇無常可都是葉豐年在省政府的下屬,也就半天時間吧,就此陰陽兩隔。葉豐年又朝司馬越看了一眼,心道,當初要是沒有你司馬越帶著黃占方,以項目為誘惑要求來這個鬼地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現在,身為省長,葉豐年不會在這個地方發火,他隻是對司馬越道:“司馬部長,你去醫院,要是院方通知,某同誌已經離世,就立馬通知家屬。等這裡救援結束之後,我們立刻包機返回江中。”
“葉省長,要不我安排其他人去醫院吧?我還是在這裡陪葉省長吧?”
司馬越是想確認其他人的情況,最好都跟常心城和仇無常一樣遇難了,特彆是被埋在下麵的礦工!之前逃跑的時候,礦工被壓住叫救命,司馬越和管理員都沒管他。要是他還活著,肯定會記恨他們,搞不好會把金礦的秘密給說出去!
然而,葉豐年卻道:“我們倆,我是代表團的團長,你是副團長。現場和醫院我們得一邊一個,你就去醫院,況且你是組織部長,乾部發生了意外,你通知比較合適。”“葉省長,我是想陪你……”司馬越還想找理由,葉豐年直接打斷了他,“司馬部長,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不用多說,快去醫院吧。這裡,蕭崢同誌也在,沒關係。”
這最後一句,就如尖針一般,紮在在司馬越的心頭。蕭崢是啥玩意?在葉豐年的嘴裡,竟然好像是個人物一樣!司馬越心裡又恨,又妒!
然而,葉豐年畢竟是他的上司,關鍵還“活著”,所以司馬越隻能聽他的指令,說了一句“好”,便坐商務車去醫院了!
司馬越剛走,蕭崢的手機正好響起,一看是方婭,蕭崢馬上接起來:“方婭,有什麼情況嗎?你身體還好嗎?”方婭道:“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個事情。”蕭崢忙問:“什麼事?”方婭回答道:“今天,下礦的時候,我注意到,跟隨我們下礦的,不僅有當地的領導,還有礦上的管理員和礦工。在餘震發生之前,司馬越沒和我們在一起,他和管理員以及礦工都沒跟我們在一起,應該是走到岔道上去了!他們去岔道乾什麼?我總是有些懷疑。”
蕭崢也認為,代表團進礦坑,本身就是蠻可疑的。他說:“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掛斷電話,蕭崢把方婭提供的情況對葉豐年和劉士森都說了。劉士森道:“把那個管理員和礦工找來問問。”葉豐年也同意。管理員是和司馬越一起,逃出生天的人。當地政府要追究責任,已經將管理員控製住,不讓他離開。
劉士森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省·委宣傳部領導立刻幫助去協調,沒過多久,那個管理員就被帶過來了。蕭崢問他,為什麼會一起下礦,然後在礦道裡,他們為什麼去了支道?發生今天的事情,管理員早就已經嚇壞了,要是再說出,他背著礦上將發現新礦脈的事情通報外人,礦上也不會饒過他,所以這肯定是不能說的。
隻要他不說,司馬越肯定不會說,跟著他一起下去的礦工,應該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人會知道。管理員就隻說,他是按照礦上的要求,帶著人下去看看,在礦道裡,有領導看到有個岔道感興趣,讓他帶進去看看,他就遵從命令帶了過去,就是這麼簡單。
蕭崢審視著這個管理員,感覺他在說謊,但也無法戳穿他,就問他,當初他們進的岔道,從上麵看下去大體是哪個位置?蕭崢警告他,要是不說實話,有他麻煩的!剛才挖出來的人,幾乎都沒命了,他是親眼看到礦工被壓在...
工被壓在裡麵,這會兒應該早就沒命了!所以,這個管理員就帶著他們,在上麵走,他說:“我大體熟悉,應該差不多就在這個位置!但是,下麵的通道,畢竟和上麵不一樣,我也不能完全確定。”蕭崢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