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蕭崢反而更加擔心了,忙道:“靜宇,蕭援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不能跟我說具體一些?”肖靜宇也聽出了蕭崢語氣中的擔憂,怕不跟他詳細說清楚,蕭崢晚上都會睡不好,就道:“這些天來,已經有好幾次了,一定要奶奶抱著他到陽台上,朝著南方‘嗯啊嗯啊’地喊,他不是還不會說話嗎?也不知道他在喊什麼!”
“在陽台上,朝南方喊?”蕭崢很是奇怪,“陽台外,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嗎?”肖靜宇道:“我們都檢查了,也讓護衛們幫助查看了,跟以往一樣,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小孩子的感知,有時候和大人不太一樣,每個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常人無法解釋的事情。
蕭崢又問道:“還有其他古怪嗎?”肖靜宇道:“還有一個事,不是為了訓練他的手部肌群嘛,也讓他對顏色有點感覺,在爸媽的看護下,讓他用蠟筆在紙上塗鴉。有一次,他用黑蠟筆在地板上塗鴉。爸媽都疼愛他,所以他不畫紙上也縱容他,結果他用黑色蠟筆,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圖案。當然,小孩子肯定是無意識地亂畫,但那幅塗鴉還真是蠻可怕的。”
“塗鴉很可怕?怎麼可怕?有照片嗎?”蕭崢不由想,自己的兒子該不會在繪畫上有什麼天賦,從小就顯露出來了?隻不過自己的父母不一定能看得懂?肖靜宇道:“當初,我也不在場。媽媽看到小家夥畫了這麼可怕的畫,忙用拖把給擦掉了。我回家之後,媽媽跟我說了,但我並沒看到。”
蕭崢又問:“那,這兩天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肖靜宇道:“其他倒是沒有了。我也問了蘇醫生,她也給蕭援看過了,說他身體健壯著呢,肯定沒有什麼問題。至於表現出的小古怪,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很多時候,小孩子變化很快,昨天還這樣那樣,明天也許就好了。我也隻是跟你說一下,你不用太擔心。今天晚上,既然劉書記、方婭都來看你,你就好好陪他們,不用擔心我們這裡。”
但是,蕭崢還是不放心,就道:“要是下次還有類似古怪的情況,讓家裡人拍個照片,給我看看。”肖靜宇道:“好,我知道了。下次我讓媽媽把蕭援的塗鴉先拍照,再處理。”
蕭崢又問道:“靜宇,寶源脫貧驗收通過了,下一步就向著奔小康的目標奮進了。我在寧甘的任務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下一步我打算向組織上申請回江中了。這次劉書記、方部長都來看我了,你是不是也該抽點時間來看看我呀?否則等我回到江中,就沒有機會過來了!”?Ъì?μ789.С???
蕭崢希望她能去看他,這讓肖靜宇心裡一甜,而且蕭崢回江中在即,也讓肖靜宇充滿期待。在他回來之前,肖靜宇確實也想去看看蕭崢工作了兩年的地方,他留下了什麼,結交了什麼朋友,寶源的山川河流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一切跟蕭崢相關的事、人和物,都是肖靜宇感興趣的。她就說:“好啊,我這兩天就讓陶芳排一排時間,並向省裡打個報告,爭取最近就來一趟。”蕭崢心裡一喜:“熱烈歡迎老婆大人帶隊到西海頭蒞臨指導!”肖靜宇嗔道:“彆貧。就這樣了,晚上你們聚得開心!”
蕭崢剛掛斷電話,劉士森就問道:“蕭崢同誌,怎麼吃宵夜要和老婆彙報啊?”蕭崢笑笑道:“肖靜宇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想在離開寧甘之前,讓她來這裡看看。”劉士森道:“這倒也是,你讓弟妹早點來,我好接待一下。”蕭崢似乎聽出了這話裡不同的意味,問道:“怎麼?劉書記,你也要走?”劉士森笑笑:“這誰又說得準?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接到相關的通知。”
蕭崢點了點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像劉士森這種級彆的領導乾部,流動性就更大了。他來了寧甘之後,以雷霆手段,解決了危害最大的黑惡勢力問題,使得整個寧甘的政風、民風都為之一清。從整個意義上來說,劉士森也算完成了他的曆史任務!
方婭聽到了蕭崢和肖靜宇的一小部分通話,問道:“小蕭援,有什麼不舒服嗎?”她這個乾媽,對小蕭援倒是非常關心。蕭崢道:“身體上沒有不舒服,隻是有點吵鬨。”方婭道:“怎麼個吵法?”這事情,也沒法具體說,說多了好像有點迷信的樣子,這車上還有駕駛員和公安,他就道:“就是小孩子那種吵鬨,應該沒問題,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方婭微微點了下頭,珍珠耳墜微微的光在幽暗的車廂內,時而熠熠生輝。
蕭崢看到馬上就到寶源,就給哈妮麗打電話。哈妮麗的燒烤店,應該是從中午一直開到午夜,這個時候應該還是開著的。然而,蕭崢的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蕭崢又打了一個,還是沒人接。也許哈妮麗正在忙,也許今天關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