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維柯在路上疾馳,雷震靜靜的坐在囚籠之中,從外麵的聲音聽出是從徽安南上的高速。
至於要被送到哪裡,送去之後將接受怎樣的審訊或者刑訊,他一概不知。
“兄弟,我都很配合了,可以把頭套摘了吧?”雷震開口道:“這玩意太悶人了,弄的人心情很煩躁。”
沒人搭理他,車廂內兩個看守他的條子自始至終用槍口對著他,無比警惕。
“給我留口氣,我不看你們的臉。”
“再說就算看到了也沒用,這一趟過去凶多吉少,我也是明白人。”
依舊沒人搭理他,這些特殊的條子隻管執行任務,負責把他押送到地方。
看沒人管自己,雷震乾脆靠在車廂上閉眼睡覺,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感覺。
因為他有底氣!
大概6個小時後,依維柯停下來。
這會已經天黑了,雷震在被押下去之前,兩名條子給他戴上沉重的腳鐐。
“嘩啦……嘩啦……”
腳鐐拖在地上,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闖過三道鐵門之後,黑頭套才被取下來。
探照燈刺目,雷震眯起眼睛適應了好一會,這才發現自己位於監獄內。
這是哪個監獄?
雷震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犯什麼事進來的?嘿嘿嘿……”
麵前出現一名麵相敦厚的管教,笑的非常淳樸,就是牙齒森白森白,帶給人驚悚感。
“領導說犯什麼進來的,就是犯什麼進來的。”雷震回答道:“咱也是進過宮的,該懂的事都懂。”
“懂事就好,就怕不懂事。”管教笑道:“你可以叫我屠管教,我這個姓氏比較少見,但絕對不會辱沒。”
他擺擺手,示意人把雷震送進監牢。
“嘩啦……嘩啦……”
鐵鐐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裡,雷震被送進其中一個號子。
門打開之後,裡麵首先竄出來的是一股腥臭,不是屎尿的腥臭,而是人血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