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
卻永遠地死在了晉王府那陰暗潮濕的房子裡,無人問津,無人憐惜。
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她定要逆天改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一品誥命夫人之位,她當定了!
蘇玉秀猛地緊緊抓住書心的衣袖,聲音顫抖著問道:“蘇婉清和忠勤伯府定親了沒有?”
得知今日是六月二十,蘇玉秀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夜晚的風微涼,吹得蘇玉秀裙擺飄動,發絲微亂。
她卻全然不顧,腳步匆忙地朝著蘇銳明的北院奔去。
書心在後麵焦急追趕,手中燈籠搖晃,光影搖曳。
“小姐,這麼晚了,二老爺該睡了。”
蘇玉秀充耳不聞,一心隻想儘快見到父親。
她必須告訴父親,明日蘇婉清就會慫恿薑氏與他和離。
一旦她們得逞,拿到和離書後,府中所有主動權都將掌握在她們手上,動不動就拿和離書來威脅祖母和父親。
想到這裡,蘇玉秀心中滿是憤恨。
即使這樣,蘇婉清出嫁後的第二年,竟然還是拿出了和離書,整個永寧侯府都成為了京城的笑話。
自己也為此沒少被靖王府後院的那些鶯鶯燕燕譏諷。
重活一世,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要改變這一切。
蘇銳明剛剛入睡不久,卻被屋外的喧鬨聲硬生生吵醒。
他擰著眉披上衣服,帶著幾分被打擾的煩躁走了出來。抬眼便瞧見屋外被小廝奮力攔著的蘇玉秀。
一見是他,蘇銳明更沒了好臉色。
瞬間雙目圓瞪,怒容滿麵,大聲斥責道:“這是乾什麼?成何體統?”
蘇玉秀一看到蘇銳明出來,急忙高聲喊道:“爹,女兒有要事稟告。”
蘇銳明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說?這般莽撞,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蘇玉秀滿臉急切,語調急促地說道:“爹,此事萬分緊急,明日就來不及了。蘇婉清手上有最後一幅趙大家的畫作,明日您去找李尚書的時候他就會提及此事。屆時,他會趁機提出當年他娘入府一事。”
蘇玉秀說到這裡,蘇銳明卻已失去耐心聽下去。
“簡直無稽之談!”
清丫頭手上要是有趙大家的畫作,不早就拿出來了?還輪得到現在?
一共就十幅畫,每幅畫的下落他都查得一清二楚,哪來的最後一幅?
“不是,爹,我說的都是真的。”蘇玉秀急切地辯解著,眼神中流露出焦急。
蘇銳明卻絲毫不為所動,一擺手,讓丫鬟和婆子把蘇玉秀帶下去。
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拉住蘇玉秀往回走。
蘇玉秀奮力掙紮著,大聲喊道:“爹,您相信我,我能知道以後發生的事!”
“爹,你相信我,真的能知道!”
蘇銳明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隨即皺起眉頭,對一旁的小廝說道:“去把府醫叫來,給她看看,開點安神藥。”
在蘇銳明看來,蘇玉秀定是魔怔了,才會說出這般胡話。
回去休息前,臨走前卻不忘叮囑在場的所有人:“今日之事,若是有誰透露出去半個字,無論是誰,一律打發了。”
就這樣,重生的當晚。
蘇玉秀還沒來得及改變未來,便被幾個丫鬟強行按住,硬生生灌下了兩碗安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