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霖沐陽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什麼叫‘魘住了’。
荀鈺問出後徐任和徐母都是一愣:“被什麼魘住了?”
霖沐陽掃了房間馬一臉茫然的眾人, 想了想問:“鬼迷心竅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陶哲舉手:“不過那不隻是一個成語嗎?”
霖沐陽搖頭:“就像夢魘被夢纏住出不來一樣, 人也可以被其他東西迷了眼, 行為不受控, 沒有自己的意識。”
霖沐陽講得通俗易懂, 徐母白了臉,瞧了安安靜靜坐在病床的徐乾一眼,嘴唇發抖:
“小先生, 我丈夫是被什麼……迷了?”
霖沐陽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 還是說要去徐乾出事的地方去看看一眼。
霖沐陽一張黃符就能讓瘋瘋癲癲的徐乾的安靜下來, 發生這件事, 徐母自然是無比相信他,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趕緊招老黃帶路。
徐任也不敢因為他是一個高中生就輕視他了, 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變:
“小先生, 我和你們一起吧。”
徐任就是一條變色龍, 見風使舵, 霖沐陽不喜歡他, 所以轉頭看他:
“你跟著我們去,就留你|媽一個人在醫院?”
徐任聞言一頓,轉頭看徐母。
徐母上前兩步拉住徐任的手, 抬頭看他:
“兒子, 你就留在這裡吧, 老黃去就可以了。”
徐母怕徐乾再犯病,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應付不了。
徐乾聽後看了荀鈺一眼,欲言又止。
他不想放棄這絕好的和荀家小少爺拉關係的機會,然而把母親一個人丟在病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又做不出來。
霖沐陽荀鈺他們也沒等他,就在他糾結怎麼說的時候就開門走了。
被丟下的徐任看著關上的門‘誒’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追出去,拍拍徐母的手背坐下。
病房外的走廊,陶哲伸長脖|子往後看,見徐任沒有追出來才‘嘖’了一聲,看了前麵帶路的老黃一眼,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音量幸災樂禍:
“師父荀哥你們是沒看見,剛才徐任的表情相當精彩。”
在霖沐陽掏出黃符的時候,徐任臉色先是驚愕,緊接著就是懊惱,還帶著一點後怕。
荀鈺轉頭看他:
“多精彩?”
陶哲:“如果監控,把監控拿出來一看,那就是教科書的變臉。”
聽著兩人聊天的霖沐陽嘩然輕輕地開口:
“我不喜歡他。”
荀鈺和陶哲聞言轉眼看他。
霖沐陽皺眉:“他這個人,太勢利,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坐在霖沐陽肩膀的的小人們,抱著手臂一邊瞪旁邊看過來的遊魂,一邊點頭:
“我們也不喜歡。”
小人們能在徐任身上感受到滿滿的貪婪之意。
也不知道前麵的管家老黃是不是聽見了三人的悄悄話,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霖沐陽:
“我聽少爺說,小先生還在讀高中?”
霖沐陽看著慈眉善目的管家,點了點頭:“嗯。”
管家溫和的笑了笑:“真是年輕啊。”
旁邊的荀鈺眯了眯眼,打量了管家幾眼。
管家不管是從氣質還是長相上,都毫無攻擊力,一雙眼笑眼很招人好感,給人的感覺就像校外小賣部的老爺爺一樣。
陶哲對上管家的眼神,眼裡對徐任的嘲弄都收斂了幾分,十足乖順。
在車上,荀鈺問管家副駕駛的管家:
“徐任和他爸關係好嗎?”
管家輕輕歎口氣:“少爺和老爺的關係自然是好的,這次出了這種事,少爺每天都著急上火。”
霖沐陽回想了一下剛才在病房徐任的表現。
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徐任家的事,管家話鋒一轉,突然看向霖沐陽:
“小先生,老爺是真的遇見鬼了嗎?”
“不確定。”霖沐陽道:“不過他眼神渙散沒聚焦,不識人且力大,很有可能是。”
導致徐乾被魘住的外界因素很多,沒確定之前,霖沐陽也不好妄下結論。
荀前麵開車的司機聽了這話,手差點沒有拿穩方向盤。
管家又歎口氣,喃喃自語:“老爺也是命苦,遇到這種事。”
陶哲聽後在心裡默默回: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陶哲聽他爸說,徐乾和徐任父子在生意場上,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擇手段,前幾年拆遷還鬨出了認命,結果賠了點錢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根本沒有掀起什麼水花。
生意場上水深陶哲不懂,但他覺得這次的事是報應。
早些年做的錯事太多,走路都撞鬼。
不知道眾人在想什麼的管家滿眼擔憂看三個小孩:
“要是真的是不乾淨的東西,現在應該也不在原地了吧?再說了,你們能應付得了嗎?”
荀鈺聽了管家的話,好奇:
“你是讓我們彆去了?”
管家看他:“我是怕你們出事。”
大概是老年人看小孩見總是慈愛的,管家問霖沐陽是不是因為缺錢才接這個工作的,抓鬼除妖之類的事應該讓大人來,他們就該好好享受青春,好好學習。
言語之間全是擔憂和不放心。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真心實意為他擔憂的管家還是讓霖沐陽心裡一暖,於是對他笑了笑:
“沒事,如果有危險我們就跑。”
管家見勸不動霖沐陽,無可奈何的看他:
“你這孩子啊……”
…………
沒多久就到徐任他們所在的小區,在管家和保安的帶領下,霖沐陽、荀鈺和陶哲三人來到了徐乾掉下的水溝。
怕意外再次發生,水溝現在已經被物業圍起來,禁止業主們通過。
一邊把鐵板往旁邊挪,物業一邊然他們小心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