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乾嘛,乾嘛動手動腳!”
其餘小人再次當和事佬:
“算了算了,誰叫他的學霸呢,沐沐的成績還要靠他呢。”
霖沐陽也不知道荀鈺猝不及防的是做什麼,被迫坐直後轉臉看他:
“怎麼了?”
平時上課不是趴著睡覺就是靠在椅子在聽歌打遊戲、總之坐姿就沒端正過的荀鈺回:
“坐姿不端正的話,小心腰間盤突出。”
霖沐陽:“……”
陶哲:“???”
什麼突出?腰間盤?荀哥什麼時候這麼養生了?
瞧見霖沐陽的表情,荀鈺忽然笑了一下:
“這話不是你跟我說的嗎?”
霖沐陽一時啞然,他沒想到這事荀鈺還記得,於是道:
“我當時說真的。”
荀鈺表情認真:“我現在也說真的。”
副駕駛的管家聽著三個高中生聊天也插不上話,等車都開了半個小時了,他終於找到了時機轉頭,眉眼中憂心忡忡:
“小先生,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解決了?他不會再找我們的事了吧?”
管家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的是霖沐陽手中的白瓷瓶。
盯著慈眉善目的管家看了兩秒,霖沐陽輕輕點頭:“隻要後續工作做好就沒事了。”
“那就好。”然而管家一口氣還沒鬆完,耳邊緊接著又響起霖沐陽的聲音:
“您年紀大了,下次彆聽鬼的話,更不要讓鬼附您的身,您身體受不了的。”
霖沐陽話落,車內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荀鈺和陶哲錯愕地看著管家,原本專心開車的司機脖|子都一縮,差點沒握穩方向盤。
聽了霖沐陽的話,管家也是很明顯也一愣,隨後笑了,隻是笑容裡有一絲苦澀:
“小先生神通廣大,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
聽著管家如釋重負的語氣,荀鈺和陶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疑惑。
什麼情況?原來這件事管家還摻和了?
陶哲好奇難耐,有心想問,但霖沐陽和管家都不像是要深入探討這個問題的模樣,所以他隻有忍住,等事情結束後再問。
…………
等霖沐陽解決完徐乾的事,三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
正值飯點,荀鈺看霖沐陽:
“一起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霖沐陽也餓了,自然沒意見,於是荀鈺便讓司機就近找一家餐廳停下。
看著前麵自說自話的荀鈺和霖沐陽兩人,後麵的陶哲不滿:
“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我?”
都不征求我的意見就這樣決定了!
荀鈺聞言轉頭看他:“難道你要回家吃?”
陶哲下意識搖頭:“不啊。”
荀鈺把頭轉回去:“那不就得了。”
陶哲:“???”
荀鈺在霖沐陽要吃什麼,望著荀鈺的後背,陶哲腦子裡突然蹦出了四個大字——
重色輕友!
三人選了一家乾鍋店,點了排骨鍋和牛肉雞爪鍋,等上菜的功夫,陶哲迫不及待問霖沐陽,剛才他和管家老黃在車上說的是什麼意思。
陶哲:“管家被鬼附身了?”
霖沐陽點頭:“無名屍骨在學校,在郊區,而徐乾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無名不能離自己墳墓太遠,如果不附在彆人身上,根本不可能離開學校附近。”
因為鬼影不知道自己原本叫什麼名字,為了方便稱呼,所以霖沐陽他們暫時稱呼他為無名。
荀鈺皺眉:“你的意思是,管家讓無名上身,然後去害徐乾?”
陶哲也瞪大了眼:“看不出來啊,看著挺和善的一老頭。”
“也不能這麼說。”霖沐陽跟兩人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徐家司機沒空的時候,有時候管家會兼職司機送徐乾去工地,一來二去他就被無名盯上了,晚上就托夢給他。
無名把工地和他墓地相衝的事情跟管家說了,然後威脅管家,要是管家不聽他的,他就要鬨得徐家上下雞犬不寧。
而他首先要禍害的就是徐任的兒子。
徐任兒子才幾個月大,是全家上下的心尖尖。
徐家對管家有恩,他自然不能放任無名禍害徐家,在無名三番五次的托夢中,最後答應了無名。
隻是心善的管家以為無名俯身是為了解決問題,卻沒想到他是想直接害死徐乾……
霖沐陽喝了一口荀鈺遞過來的水,對陶哲道:
“管家被無名上過身,帶著我給他的符身體就會發燙,那是在祛除他身上的鬼氣。”
陶哲一拍桌子:
“難怪我之前扶他的時候,發現他體溫比我高那麼多,還以為是老人家體溫本來就比年輕人高呢。”
荀鈺看霖沐陽,重點不在管家身上:
“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霖沐陽用手點了點放在一旁的瓷瓶:
“無名自己坦白的。”
無名:“……什麼叫坦白?說得我好像是你的階下囚一樣,明明是我好心告知你。”
這日子陶哲膽子大了不少,再加上無名被裝在瓶子裡,沒有攻擊力,於是他托著下巴問:
“你現在被我師父收在小瓶子裡,不就是階下囚嗎?”
說完後不等無名開口,陶哲突然握拳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我也是一個懟過鬼的人了!耶!”
瓶子裡的無名:“……”
耶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