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染春色的陽光正在愈發明亮,淡藍色的天際邊正在煥發生機。
東京目黑川迎來了新的黎明。
哐當哐當……
早班的電車劃過鐵軌,碾碎了些許櫻花,發出輕微的震動。
這驚飛了正在電線杆上打瞌睡的鳥。
疲勞的上班族捂嘴打著哈欠。
微微閉眼的花田清靠下車處站著,戴著有線耳機聽著輕快的音樂,靜靜的看著車廂外一座城市的蘇醒,腦內回想著昨晚的研究資料。
是的,沒錯。
他是一個人。
沒和早見杏菜在一起。
這倒不是他違背了承諾。
他當然有去隔壁叫早見杏菜起床,洗漱前一次無果,出門前一次同樣無果。
就和曾經的那一次一樣,他在院子裡浪費好一會兒時間,嗓子都要喊啞了,門都要給她敲壞了,結果對方愣是沒給半點兒回應。
就好似睡死過去了一樣。
嗯嗚……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好歹也是有先例在的,早見杏菜小時候睡懶覺翻身滾下了床,額頭磕過一個大包。
花田清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早見杏菜還找他嘮叨了好久好久,像個跟屁蟲一樣追著他問,‘會不會留疤’,‘會不會變醜’之類的話。
弄得他一下午,書都翻不了幾頁。
總之,麻煩死了。
扯遠了。
反正他估摸,早見杏菜這一次又是翻身滾下床了。
隻不過撞暈了。
他的情況特殊,不能耽誤太久。
要比正常同學更早一點兒,才行。
因為他還沒拿到自己的校服,身上還是便裝。
開學典禮上總不能這麼穿吧?
他討厭被各種目光打量的感覺。
所以,就算被早見杏菜那家夥小心眼嘀咕起來,他也有充分的理由解釋。
滴滴——
就在花田清思緒萬分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有他聯係方式的人屈指可數,花田清很好奇是誰。
抱著這樣的想法,單指頂開手機蓋一看。
一個頭像是一條白狗,ID名叫「布萊恩」的人給他發來了短信。
「兄長大人,出發了嗎?可愛星星眼.JPG」
留言人是他的親妹妹——花田鈴。
花田清和她是少見的龍鳳胎。
由於花田清率先脫離羊水,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便做作了哥哥。
花田鈴對此有些異議。
每每提起這件事,她就會嘟著臉,對他發牢騷。
小嘴巴還不滿的囔囔個不停,說著,‘呐,為什麼我不是姐姐’之類的話。
不僅如此,有時候花田鈴發癲起來,還會抱著他的胳膊,纏著讓他叫姐姐。
對此。
花田清既無語,又頭疼。
不過。
總的來說,他們倆的關係很不錯。
畢竟,從小到大都膩歪在一起。
但……
就算如此,他們的性格上有著天翻地覆的差距。
若要比喻形容一下的話,他們一個是熾熱粘人的太陽,一個清冷孤立的月亮。…。。
令人很難想象他們倆竟然是從一個娘胎裡爬出來的。
「出發了。」
花田清禮貌回複後,手指看著屏幕頓了頓,又問了一句。
「你呢?」
妹妹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我也出發了,嘿嘿。水兵月剪刀手.JPG」
花田鈴不喜歡除家人以外的男性,因此沒有和哥哥一樣選擇去讀普通高中,而是去了一家偏貴族的女高。
花田清從家庭小道消息得知,彆人的開學目標都是結交幾個朋友,加入一個有意思的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