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一聲聽一聽。”
早見杏菜僅僅是花費一秒鐘的時間,就收起剛剛所有責怪的小情緒,在花田清前排的空位落座,騎著椅子靠過來。
麵露出了猶如晨光般乾淨又明媚的笑容。
“這就不用了吧。”花田清麵露難色。
盯——
早見杏菜不說話,隻是在猛吸一口氣後,小嘴緊閉著,麵無表情的瞪著他。
健康有肉的麵頰兩側,小酒窩儘都微微顯現。
“杏菜。”
花田清拗不過她,隻想著事情趕快結束,便咬舌開口,小聲喊了一聲。
差不多隻有附近能聽見那種。
要不然,他還能怎麼辦?
他太了解早見杏菜了,她就是這樣奇怪而又固執的人,還總會在奇奇怪怪的生氣。
例如,小時候有一次,他們一起上山捕蟲。
回家的路上,肩扛著兩個捕蟲網的花田清一個不留神走的有點兒快。
把停停走走,看看摘摘花花菜菜的早見杏菜丟在了後麵。
氣得早見杏菜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來質問他不會走慢一點兒嗎?
‘走慢點,乾什麼?’這是花田清當時回眸,下意識回複的話。
‘等我!’
‘等你乾什麼,你不認識回家的路嗎?’
‘等我……算了,不理你了。除非你給我道歉!’小杏菜氣鼓鼓,雙手抱胸,扭臉說。
‘我又沒做錯什麼。’
‘我不管你,你要給我道歉……在你給我道歉之前,我是不會呼吸的!’
說罷,小姑娘就小手一捏,使出渾身解數的力氣深深吸了一口氣。
把小臉撐得鼓鼓的,看起來就和一隻剛存好食物的可愛倉鼠一樣。
剛開始,花田清還抱著‘想看看,這個氣球,什麼時候會自動漏氣’的心態,靜靜觀望她。
可那小丫頭片子就是倔。
沒準也是抱著‘想瞧瞧她要到何種程度,花田清那塊木頭才會心軟’一直憋氣。
當時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好在等到她大腦缺氧,穩不住身子,要倒下去的時候,花田清那塊木頭,終於心軟了扶住了她。
朦朧的夕陽下,兩架捕蟲網掉落在地上,靠在一起。
花田清拗不過她,給她道了歉。
從那以後,每次兩人出現分歧,早見杏菜都會使出這一招,讓花田清給她道歉。
百試百靈。
現在也依然通用。
早見杏菜真很高興,雙手撐著麵頰,像吃到了美味無比的食物一樣衝著他傻樂著,仿佛身邊還一直往外冒著小花花。
突然間,她的視線仿佛被某種東西吸引了注意,石化般凝固了。
她與白阪花梨對上了視線,目光呆滯。
‘完蛋,怎麼這間教室裡,還有其他女生,剛剛怎麼沒有注意到!’
這幾句話簡直是粗暴的寫在了她的臉上。
此時此刻,花田清同樣也很震驚。
‘原來,你也會感到羞恥啊?!’…。。
他向早見杏菜投去這樣的眼神。
“你你……你們聊就好,不不……不必在意我。”白阪花梨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早見杏菜小表情裡的意思,趕忙解釋起來。
說完,她立馬將視線落回桌麵已經翻開很久了的書籍上。
小臉紅撲撲的,害羞緊張的與動漫裡的蒸汽姬無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好,我叫早見杏菜。”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