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由於還有好多新生沒有加入適合的社團,校門口很快就熱鬨起來。
卻有一人混在其中黯然傷神。
是收到恐嚇短信,而不得不守在校門口等待早見杏菜的花田清。
後悔。
很是後悔。
自己怎麼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花田清一想到中午在教室發生的事情,腸子都悔青了。
用本子傳話,這不是隻有小學生才會做的事情嘛?
好羞恥——!
根本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簡直沒臉見人了。
花田清一巴掌糊臉上,花了好大功夫才冷靜下來。
還好,還好,當時教室沒有其他人。
隻有白阪花梨和他知道。
花田清方才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用本子與彆人交流的方法,他還是和妹妹鈴學的。
鈴那個家夥,小時候就和一個土匪頭子沒有啥區彆,經常給家裡闖些禍回來,也沒少惹花田清生氣。
每每到家長催促的道歉和好環節的時候,平日裡大大咧咧,活潑開朗的小祖宗就會變得扭扭捏捏起來,愣是對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
可花田鈴那家夥也是個天才,不服氣的她很快就想出了特有的道歉方式。
大概操作就是拿個小本本,把想要說的話全部寫下來,並在其下方畫上一個醜醜的齜牙笑。
備注:鈴的畫技很好,至於為什麼故意把笑臉畫的醜醜的……
花田清隻能給大家一個眼神去慢慢體會。
在那個年紀,他這個當哥的也是有小脾氣的。
怎麼可能讓她得逞,明明沒有一點兒反思知錯的覺悟。
於是,他說。
‘我不接受,這樣的道歉,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不接受就不接受,略略略。’
每當出現這種難以緩和情況的時候,和藹的父親就會在母親用巴掌解決問題前,站出來調節。
‘好了好了,你看妹妹那麼可愛,你這個當哥哥就原諒她吧。’
花田清看見在父親可憐的份上,通常就順著台階下了
要不然,母親的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悲慘的老爸身上了。
怪可憐的。
花田清越回憶,越是覺得結了婚,真的好不自在,真的好恐怖。
也是愈發迷惑,父親為什麼要選擇結婚呢?
一個人不好嘛,可以追求自己所愛好的一切。
啪——!
記憶中那一巴掌,仿佛落在了他的身上。
花田清回過神,方才確切感受到了……
他健翹的臀部遭受了猛烈的巴掌襲擊,波紋感傳遍了全身。
而襲擊他的罪魁禍首,下一秒就從他的身側蹦躂出來,弓著身子,背著手,貼過來。
早見杏菜噗嗤一笑,哼哼兩聲,抿了抿小嘴兒,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問道:
“阿清,你在乾什麼呢?怎麼一副苦惱的樣子。”
“沒乾什麼。”花田清見她來了,便動身朝車站走。…。。
但沒走幾步,他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腳步警告道,“還有!請彆對我動手動腳的。”
花田清真有些無語,心想早見杏菜這家夥真的沒有半點兒距離感。
要不是想到裝作沒看見消息直接開溜,晚上定有麻煩找上門,他早就走了。
結果,一見麵給他來這麼一出。
他一個大老爺們,他不要麵子了嗎?
越想真是越不應該,為什麼當時要同意給她錄入人臉信息。
明明是自家門,她卻想進就能進。
現在好了,一點兒私密時間都沒有了,頭疼的時間倒是增加不少。
“那是在和你打招呼。”早見杏菜背著手,笑嘻嘻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