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早見杏菜在家門口分彆後,花田清回了樓上房間,放下東西,小躺了一會兒。
本來他想直接去杏菜家,反正早見杏菜非要給他露一手,省的來回跑。
結果快到家門的時候,早見杏菜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慌張起來,非要他半個小時之後再來。
神神秘秘的。
但花田清也不好多說什麼。
女孩子麻煩一點兒很正常,他最近都快習慣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按照約定,起身去了杏菜家。
旺春時節,櫻花肆意盛放。
從東京灣吹來的海風,帶走白天積攢下來餘熱的同時,還攪的樹葉沙沙作響。
早見家院前,鋪砌的石子路上麵已然落滿了櫻花瓣。
花田清踏碎落紅,切實感受到了花瓣的柔軟。
心想著,早見杏菜這家夥,究竟有多少天,沒有打掃庭院了……
叮咚叮咚。
花田清禮貌的按響門鈴,然後退後到了安全距離,等待房屋主人開門。
“來了來了。”
很快,屋裡麵傳來‘咚咚咚’的動靜。
哢。
門一開。
一個小腦袋率先探了出來。
套著白色圍裙,戴著小白帽的早見杏菜,以小廚娘的戰鬥形態閃亮登場。
“阿清,你來啦。”
女孩大眼睛捕捉到某人的身影,立馬展顏一笑。
“嗯。”
不知道是做飯太辛苦了,還是小跑過來熱到了,早見杏菜臉蛋微紅,額頭上還有著細汗,幾縷發絲都貼在了皮膚上了。
她手裡還握著菜刀刀柄。
光滑的刀身反射出冰涼的銀光,恰好打在花田清的臉上。
莫非她真的也和漢拔尼一樣,非常擅長做人?
恍惚間。
花田清腦海裡冒出了那道甚是優雅的身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哪有提著菜刀來給人開門的啊……
“哦……這個喔……我剛剛在切菜,在切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早見杏菜瞧見他的反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趕忙把菜刀藏在了身後,對他露出充滿歉意的笑容。
可女孩美美的笑容,並不能給花田清帶來半分安全感。
一個獨居女性笑眯眯的把菜刀,背在身後,這不是更恐怖了嗎?
“阿清,彆光站在那裡呀,快進來,快進來。”早見杏菜猶如大灰狼哄騙小白兔進門般熱情,匆匆讓出過道,小手勾勾。
花田清剛走進來。
身後的門就立馬被早見杏菜帶上來了。
哢嚓。
早見杏菜甚至還順手,把門反鎖了。
“……”
花田清無語。
這是生怕他跑了,封了他的退路。
還是真要深藏不露?
“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阿清都知道,就當自己家就好了。”早見杏菜撂下這句話,就往急匆匆朝廚房跑去,好似鍋裡熱著什麼東西似的。
套著小白襪的腳踩在木地板上,也真是不怕摔倒。…。。
花田清換好鞋,帶抱著小心謹慎的態度晃進了屋子裡。
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周,與小時候的記憶相對比。
房間比他想象的要乾淨,沒有堆砌的垃圾,胡亂擺放的衣服。
看來早見杏菜一個人,也有定期好好打掃衛生。
花田清莫名有種老父親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