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九點。
“我要關燈了喔。”
花田清弄完垃圾,洗了個手,用鼓風機吹乾淨,從衛生間走出來,對換下圍裙的早見杏菜說。
“好喔。”
早見杏菜穿著兔子拖鞋,噔噔噔的沿著樓梯小跑了起來。
但也沒完全跑上樓,而是停在了一樓到二樓的樓道轉角處,轉過來看他。
這是花田清和早見杏菜小時候就養成的習慣。
女孩的房間在二樓。
而一樓的燈開關設計的有些不合理,在一樓通往二樓的過道口。
也就意味著,早見杏菜平日晚上跑上二樓開了燈,還要再跑回一樓上樓口來關燈,最後再一次折返上去。
花田清想想都覺得煩的事情,卻成了早見家的傳統。
莫非……
這就是她跑得快的原因?
想到這,花田清不禁把目光放在了那雙修長卻有肉感的腿上。
“阿清,你在看哪?”早見杏菜雙腿一夾,小眼睛一眯,有些羞澀的質問他
女孩出門和在家通常是截然不同的打扮,早見杏菜也不例外。
雖沒到和一些豪放派一樣,將貼身衣物通通先脫掉的習慣,但她一回家,就換成了一套最喜歡的休閒穿搭。
白色體恤,配休閒的運動短褲。
可能是剛剛她穿著圍裙,阿清才沒注意到,她白嫩嫩的胳膊,和精致卻又肉感十足的腿都暴露在了空氣裡。
而現在,她把圍裙換了。
然後……
阿清,本性暴露了。
嗬,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抱歉。”花田清收回目光,光速道歉。
可道歉此時沒有用,早見杏菜的小腦袋瓜自動播放起了這兩天的精彩回放。
又是屁股,又是胸,現在又是腿的,阿清你究竟還想乾什麼嘛?!
早見杏菜藏在心中的小人忽然咆哮了起來。
要不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當了近十來年的鄰居,大家都知根知底。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阿清這個家夥是故意的,表麵是個木頭,實際上是一個超級大色狼,饞她身子!
她越想心裡越不平,忍不住評價了一句他最近的行為。
“色!(えっち)”
相當地道的一句日式英語,回蕩在安靜整間屋子,尤為清晰。
“……”
花田清瞧見杏菜紅紅的臉蛋自然也知道什麼情況,選擇默默忍受。
雖然都是些充滿錯誤的恰好,但也都是一些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也不好說些什麼。
當前情況下所有的解釋更像是掩飾。
花田清按下燈開關。
頓時,一樓的光亮被黑暗吞進了肚子。
二樓忘記被關掉的餘光照在早見杏菜身側,而她看不見阿清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一個人在家,怕黑嗎?”
花田清忽然想到早見杏菜身為一個女孩,這陣子都是一個人。
“當然,不怕咯,你還真當我是幾歲小孩啊?”早見杏菜握起拳頭,昂首自信揚言道。…。。
“不是嗎?”花田清下意識回複。
不隻是這樣,他其實原來有段時間一直把早見杏菜當一隻笨猴子。
而現在……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這隻笨猴子有那麼一點兒可愛。
“真是令人生氣呢。”
早見杏菜握住拳頭,小表情頓時不高興了。
“好了,我真走了。”
花田清揮揮手,朝玄關走去,“晚安。”
“晚安。(おやすみな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