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也就是,第一次月測考試的前一天。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要頂著大太陽上的體育課。
花田清討厭體育課。
當然。
才不是因為運動出汗黏糊糊的不好受,也不是因為他體能不行,每項純體能測驗都在吊車尾。
而是他對換運動服這件事抱有心理陰影。
上一周。
同樣的時間,開學以來的第一節體育課。
花田清跟著男生們一起更衣室換衣服。
本來想著都是男人也沒什麼見外的。
結果。
褪去褲子露出內褲的時候,安藤康司那個絲毫不看場合的家夥,換好衣服,直接走過來,對著他屁股就是一拍。
啪——
清脆洪亮的聲響,吸引了更衣室裡每一個人的目光。
安藤康司嘴上還學著外國佬的腔調,調侃著,“花田你的臀是不是有點兒翹啊。”
引得眾人哄笑。
花田清沒理會他們。
他深知越是這種情況,他反應越大,越是能成為笑料。
所以正確的做法就是,他麵無表情的穿上運動褲,直接去操場了。
吉田大祐擔心花田清生氣了,還削了削安藤的頭,讓他跑過去道了歉。
花田清也不是小氣的人,自然是大度的選擇原諒了安藤康司的蠢舉。
隻不過。
自從那一天起,花田清暗暗下定決心,要等大家換好衣服出去,再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露出內褲,換褲子。
所以。
今天也一樣。
花田清整理好運動服,鎖上櫃門,準備往操場走。
可剛走出更衣室,一個不警覺,靠站在門口的一道身影就蹦躂出來,嚇了他一跳。
如此精靈古怪到幼稚的人,除了早見杏菜不會有第二個了。
這節B班也是體育課,碰巧同堂。
早見杏菜為了方便運動,特意紮了馬尾,露出了雪白的天鵝頸。
上身是運動服,可能是怕出汗後會冷,外麵還套了一件酒紅色的棒球外套,可以隨時脫的那種。
下身是整潔的運動短褲。
兩條白到發亮的雙腿讓花田清有些不敢直視,生怕又被她捉住把柄。
隻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她那雙白色運動鞋上。
“你怎麼在這?”
花田清魂都被嚇淡了,手按著心臟的位置,稍稍平複下情緒,抬起頭問她。
“我剛剛看見你進去了,一個人。”
早見杏菜麵帶友善的微笑,背著手,如是說。
花田清:?
他有些不理解,這和他問的問題有什麼直接聯係嗎?
“怎麼?我臉上粘了什麼東西嗎?”
早見杏菜見花田清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一時間起疑般的摸了摸皙白的臉蛋,生怕有什麼臟東西。
“沒。”
“那你乾嘛一直盯著我看,又不說話。”
早見杏菜問完這一句,表情瞬間轉為淘氣,背著手,身子輕輕靠了過去,“不會,是在偷偷看我的腿吧?”…。。
她知道喔,阿清剛剛在看她的腿,隻不過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才……沒呢。”花田清麵色有些僵硬。
“哼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