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一行三人便坐上了前往省城的大客車……
“來,把錢都準備好,準備起票了!”售票員一關車門,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我頭暈乎乎的,挨著大師兄坐在了最前排。趙鎮長由於上車前,去小賣部買了點零食給我和大師兄當早飯,結果上來晚了,隻能獨自一人坐在倒數第二排。
“你倆是一起的不?到哪?”
售票員約莫三十歲上下,略顯粗糙的皮膚上,抹了厚厚一層粉底液,不僅沒抹勻,還卡粉了,塗著個大紅嘴唇,戴著兩個塑料大耳環,頭簾吹得又高又鼓,身上披著件軍大衣。她剛一靠近我和閆卓,我們便能聞到她頭上那股濃烈的發膠味!
“咳!”
嗆得我一陣嗆咳!這是噴了多少發膠啊,這幸虧是冬天啊,要是夏天,蒼蠅站她頭上估計都得被粘住!住!
趙鎮長見售票員讓我倆買票,忙在後麵招手:“同誌,他倆的票一會我買!”
“哦!等著我一會到你那你再買吧!”
說完售票員便又開始詢問我們身後的兩人:“你倆是一起的不?到哪?”
……
看售票員離我和師兄拉開了些距離,我才小聲問閆卓:“師兄,你看那個售票員阿姨了嗎,她臉上抹的啥啊,沒抹勻不說,那腦門咋還發黑啊!塗那麼多粉都沒蓋住!”
“你也看見了?”
“啊!多明顯啊!她那是啥啊?胎記嗎?”
“不是誰都能看見的,我現在不能用心法開天眼,所以看不太清。看來你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啥意思?”
“她額頭發黑,說明她要倒大黴嘍!”
“啊?那她腦門那麼黑,她自己看不見嗎,咋還能把頭簾吹起來故意露著腦門,也不知道擋擋!戴個帽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