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憋得身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由白轉紅。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我心說,難不成我就這樣被憋死了?那豈不是便宜這群人了,不行,死我也要再做點什麼。
想著,我抬眼隱約能望見那口大鍋的方向。
於是,我一咬牙,用儘全身力氣站起身來,接著身子猛地朝那大鍋撞了去。
大鍋到底是大鍋,被這麼一撞,瞬間摔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而我也因用力過猛再次倒在地上,這麼一摔,反倒把剛才憋在胸口裡的那口濁氣又給摔了出來,瞬間感覺我又能呼吸了。我用力吸著空氣,眼睛卻看著對麵被我撞翻了的那口大鍋。
隻見,鍋裡麵那黑漆漆、臭烘烘還熱乎乎的東西,伴隨著騰騰熱氣,“嘩”地一下揚了滿地。
吳老板及其手下見狀連忙躲閃,然而,陳拐子或許是年歲太大,反應不及,那滿滿一鍋的東西有一大半結結實實地澆在了他的腿上。那鍋裡的東西也不知熬的什麼,昨天王小強碰了一點,兩隻手就紅腫成那樣。
現在這鍋裡的東西還夾雜著熱氣呢,毒性更大,就看陳拐子臉上一陣扭曲,張著大嘴怪叫了一聲,隨後瞬間倒地,不停打滾。
可地上也全是那些東西,他這一打滾,臉上、手上等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沾上了,到處都是。
這東西又極為黏稠,他整個人就像粘在了老鼠板上似的,根本無法逃脫。
他越是掙紮,那黏膩的東西往他身上沾得就越多。與此同時,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迅速開始變得腫脹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身上就起了一層層的水泡。那些水泡外麵裹著這些黑乎乎的東西,乍看上去就跟一個個的葡萄粒似的,密密麻麻、疙疙瘩瘩的十分麻人。
那些水泡以驚人的速度不斷膨脹,越漲越大。最後,陳拐子身上就跟放了小鞭一樣“砰砰砰”幾聲連響,那些水泡撐破皮膚竟然爆了。
陳拐子當時叫得嗷嗷的,農村過年殺年豬都沒有他叫得慘。
“啊!救我!快救我!”
他雙手朝吳老板方向抓撓著,可吳老板看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往外滲出濃血,哪裡敢靠近他啊,連忙把腳步往身後挪了挪,隨即問我身後那個神秘男人:“阿讚,這可咋辦啊……”
男人操著一口濃濃的異國腔調,每個字都帶著生硬的棱角:“沒救了,這藥也不能用了!”
聞言,吳老板臉色大變,哆哆嗦嗦地問那個男人:“阿讚,可還有備用材料,能不能再重新熬一鍋?”
“來不及了!”
那個邪師阿讚的話音剛落,陳拐子就"咯嘍"一聲咽了氣.
吳老板見此氣得渾身顫抖,對其手下說了一聲:"把這老頭的屍體處理了,注意彆讓人發現了!"
"是!"
隨後又怒不可遏地看向我:"死丫頭,壞我大事,還給我添沒必要的麻煩!"
說著,他朝著倒在地上的我衝了上來,狠狠地對著我踹出一腳,那一腳直接踹在了我的心口窩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身子猛地向後滑去,瞬間滑出一米多遠。後背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神秘男人身上,我忍不住悶哼一聲。
還沒等我緩過勁來,那個男人便迅速伸出手抓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用力向後扯,我的頭瞬間仰了過去,此時他正好也低著頭,與我四目相對,我終於看清了那邪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