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強和鄭毅聽他這麼說,都不禁有些害怕。誰能想到,平常隨處可見的耗子竟然這麼厲害,還玩起了“碟中諜,計中計”那一套。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有點瘮人。
王小強又問董大明:“我的媽呀,這耗子肯定是成精了,這比人都聰明啊!那既然這耗子這麼厲害,你爸媽後來是怎麼把它們吃了的?”
董大明說道:“我爸腿受傷後在家躺了半個多月,心裡一直憋著氣,天天琢磨著怎麼找那兩隻白毛耗子報仇。
後來他腿腳好得差不多了,有天晚上他就悄悄摸回到咱家地裡。結果就看到三隻耗子在咱家地頭上打起來了。一隻白毛耗子把一隻挺大個的灰毛耗子按在地上咬,另一隻白毛耗子在旁邊急得直打轉,嘴裡吱哇亂叫,像是在勸架,可又不敢上前似的。
而被咬的那隻灰毛耗子根本不是白毛耗子的對手,躺在地上一個勁地亂扭,叫喚得都不是好動靜了,脖梗子上麵還全是血。最後,那腦袋都被那白毛耗子給咬下來了。
我爸說,那白毛耗子就跟瘋了一樣。咬死那隻大灰耗子後,又回頭要咬另外一隻白毛耗子。那隻白毛耗子嚇的腿都麻了,夾著尾巴蹲在地上,連逃都不會逃了。
我爸見那兩隻白毛耗子最後又軲轆到一塊去了,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啊。他就擰開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桶,趁著那兩隻耗子不注意,就一股腦地把汽油全都澆在了它們身上。
那兩隻耗子緩過神剛想跑,我爸就衝著它們扔了一個打火機。結果那兩隻耗子就這樣被活活燒死了。”
王小強問他:“啊?那大白毛耗子是不是瘋了啊?怎麼能咬同類呢?”
“誰知道呢。反正我爸把它們燒死之後,就把它們帶回了家。他還給我大爺大娘打電話,想讓他們來咱家一起把那兩隻耗子吃了……”
聽到這,我胃裡一陣惡心,乾嘔了兩聲,差點把中午吃的那兩盤子過水麵條嘔了出來。
“嘔……大明,你爸咋想的啊?那耗子能吃嗎?不怕感染鼠疫啊?再說他不嫌惡心啊?”
董大明苦著一張臉,表情也很忌諱接著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可我爸跟我說,他們小的時候,趕上過鬨饑荒,那真是啥都吃不到啊,肚子裡真是一點油水都沒有。後來他們餓的實在沒招了,我大爺就帶著我爸抓耗子烤著吃。我爸說,其實他想叫我大爺來咱家吃那兩隻耗子,主要也是想和我大爺回憶回憶他們小時候。”
王小強一咧嘴:“啊?那你大爺和你大娘來你家跟你爸一起吃了嗎?”
董大明搖搖頭:“沒有。我大爺說那都是餓肚子時候實在沒招了才吃那東西的,現在條件都好了,誰還吃那玩意啊!而且我爸把那兩隻耗子的事跟我大爺說了,我大爺和我大娘都覺得那兩隻耗子有點邪性,還囑咐我爸千萬彆吃,趕緊把它們埋了。
可我爸不信邪,見我大爺不來吃,他就硬拉著我媽一起吃。還跟我媽說,他兩不但要吃,還要坐地頭上吃,讓附近的耗子以後都不敢來咱家地裡禍害人。
我媽可能也是真恨那兩隻耗子,就硬著頭皮答應了我爸。然後那天晚上,我媽和我爸就坐地頭上生起了火,喝著小酒把那兩隻耗子給吃了。我爸還挺向著我媽,他說那隻大一點的耗子肉肥,就留給了我媽,小一點的他自己吃了。”
我點點頭,這就能說的通了。那隻大耗子肯定是個公的,公的被董嬸吃了,那他就會纏著董嬸。而那小一點的肯定就是個母的,而這母的又被董叔吃了,那她肯定是要纏著董叔的啊。
至於為啥這兩隻耗子上身後,董叔和董嬸總是打架,我估摸就是這兩隻耗子臨死之前還在打架,心中怨氣沒消,導致附體人身後也是總打架。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我的猜想,並沒有什麼實質性依據。
弄清了事情是咋回事,我這好奇心也就放下了。我們四個圍坐在炕上,又聊了一會有的沒的。沒一會,我姥姥就捧著一大捆門簾進了屋子。
“呦,小強和大明來了!”
“於奶奶好!”
“唉,好好好!瑤啊,正好你王奶奶剛才給姥姥拿了點香瓜,你去把這幾個香瓜洗洗,給大明和小強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