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循著聲音看去，他看到背著沉重十字架的馬丁神父正艱難的爬上教堂頂部。
然後他高呼著瓦爾裡德之名。
旁邊
一左一右，兩個雙胞胎同樣背著十字架，虔誠無比。
“恭迎偉大神明的降臨，我願化身柴薪，指引我神降臨的通道……”
馬丁毫不猶豫往身上澆滿汽油，在蠟燭的火光中將自己焚燒。
緊接著，其他信徒也毫不猶豫的點燃自己，高呼著迎神降臨。
這一刹那
衝天的紅色血柱，教堂頂部的人形“火炬”竟交相輝映，看起來就像是神明降世一般。
沐星卻齜牙咧嘴，他很清楚，這哪裡是什麼神明降臨？是瘋子徹底瘋了。
那遮天蔽日的紅霧化為天幕，直接俯衝而下，吞噬一切。
紅霧所接觸的一切都被侵蝕，就像億萬隻蝗蟲，吞噬了所有有形物質。
“瘋子，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沐星微微閉眼，安靜等待著死亡
的降臨。
在這種級彆的無差彆攻擊下，他跑到什麼地方都毫無意義。
不過
這次不能白死。
沐星毫不猶豫的跳向病院外無邊的虛無。
他感覺身體在極速下墜。
意識在快速消磨，不過也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看到了漂浮在無邊虛無中的另外一座精神病院的模糊影子。
那是藍鳥精神病院，雙方間隔著虛無，被無形的方塊空間包裹著，互不乾擾。
這就是所謂的箱庭嗎？
沐星大為震撼。
……
再一次睜眼。
沐星重新死亡回溯。
腦海中依舊回蕩著上一次輪回時所看到的一切。
吞噬一切的紅霧，被虛空包裹的藍鳥精神病院。
同時，通過上一次輪回也明白了箱子的真相。
箱子裡承載的就是變成瓦爾裡德的瘋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說計劃失敗了。
不過在計劃失敗前，他給沐星留下最後的選擇。
拿起他在地下室存放的道具，殺了他。
再次回溯
沐星有些不甘心，瘋子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
自己兩次收獲節點都是因為瘋子才活下來。
多倫多時，他更是幫自己趕走了那兩個危險的資深者。
沐星雖然奉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也懂得滴水之恩的道理。
讓他就這麼殺了瘋子，他做不到。
他揉著腦袋，總感覺有些不對。
從瘋子的準備來看，他似乎對自己很熟悉，才會如此托付自己。
可自己除了跟他的副人格吃過一頓飯，說過幾句話，也沒有其他的交集。
難道說
在藍鳥精神病院，這期間還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
沐星敲了敲腦袋，從進入藍鳥病院到來到巨山病院期間的記憶依舊一片空白。
也許，是到了弄清楚這一切真相的時候了。
這次，他哪都沒去，他安靜等待著。
等待著西蒙的電話打過來。
滴滴滴……
電話鈴準時響起。
沐星接通後直接道：“西蒙，觸發詞催眠法現在能使用嗎？”
對麵西蒙沉默片刻：“難道你想？”
“沒錯，喚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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