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張口,想要喊人,可張了幾次嘴,像是被人消了音一樣。
“哎!”簡今歌歎了口氣,一腳踩在在他的手背上,幽幽道,“怕什麼,當你有了殺人的念頭時,你就該想到,被反殺的可能。”
“我原本隻是來找出賣我們的人算賬,你既然動了殺念,我斷然不會留你一命了。”
“這樣吧,看在你現在隻是有殺念,還未付諸行動,我就給你個痛快吧。”簡今歌用一副好商量為他好的語氣,一錘定音。
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從腰間掏出一把手術刀,實則是從儲存戒指掏的。
然後在他驚懼的眼神中,一刀割喉。
柳嬸嬸看著寶貝兒子被割喉,瞬間,目眥欲裂,雙眼充血,死死盯著簡今歌。
恨不得立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為她兒子報仇雪恨。
當然,這個前提下,是眼神能殺人的話。
簡今歌歪頭,唇角彎起,溫聲道,“彆急,很快就到你。”
柳嬸嬸張嘴無聲嘶吼,掙紮,然而,她隻能無能狂怒。
簡今歌蹲下,雙眸一點一點掃過她身上每一寸骨頭,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擴大,如墨一般的眼睛黑不見底。
平靜的瞳孔裡好似醞釀著一場風暴。
無端給人一種驚悚的既視感。
柳嬸嬸在她舉起手術刀的那一刻,理智終於回歸了一點,恐懼再一次將憤怒掩蓋。
一刻鐘後。
簡今歌來到院外,打開水龍頭,細心地擦拭著手中的血跡。
一顆顆水珠劃過一隻隻圓潤漂亮的手指。
簡今歌在離開前,想了下,從儲存戒指中,取出麵具戴上。
幾息之間,再次消失在夜幕中。
而在她身後,燈光照耀下的屋子,是滿地的鮮血,一具被剝皮削骨的屍體。
除了頭部,脖子以下,是被削地血淋淋的骨頭。
如果再仔細點看,依稀能看到,屍體的主人,臉上是扭曲的,但眼睛依稀還在轉動。
柳嬸嬸,還未死。
簡今歌隱匿在夜色中,朝祠堂走去。
在距離祠堂一百米的位置,她猛然頓住,一股無名的寒氣自腳底湧上天靈蓋。
簡今歌不受控製地打了哆嗦,危機直覺,讓她警惕地,一步一步往更深的黑暗中褪去。
遠遠看去,祠堂很安靜。
沒看出什麼異常的地方。
簡今歌蹙眉,常年遊走在黑暗中,對危險的感知總會敏銳些。
前麵看似平靜,可就是給她一種危險的信號。
她沒有輕舉妄動。
簡今歌在祠堂周圍環顧一圈,最後在一千米開外,找了一個至高點。
從儲存戒指中,掏出一把麥克米蘭tAc-50狙擊步槍,其有效射程為2000米。
架好狙擊槍,調整位置,透過白光瞄準鏡,對準祠堂。
祠堂內。
秦樂樂抱著小司瑤,被捆綁在一起,兩人的嘴巴都被膠帶封住。
簡今歌沉默了。
話說,她就離開了最多不過半小時上下吧?
巡邏守衛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他們。
這裡麵是不是哪裡不太合理?
五分鐘後。
簡今歌抬起頭,望了望被烏雲遮蓋住的黑夜,久久無言。
看守秦樂樂的人屋內有十人,門後左右有十人,一個個都是全副武裝。
而距離祠堂外五十米左右的一條小巷子裡,蹲守了至少二十多號人。
其中有兩人架著一架重型狙擊槍。
在六百米的位置上,還安置了至少兩位狙擊手。
更遠一點的位置,還埋伏著人手。
這陣仗,離譜!
唯一的好消息,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好消息,簡小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