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今歌沒有搭秦子默的順風車,而是去找她租來的車去了。
唯一慶幸的是,車是完好的。
簡今歌開著車,載著簡小白。
許多士兵都得到了秦子默的通知,因此沒有人去攔截她的車。
一路暢通無阻駛出二十五區,簡今歌透過後視鏡,瞥向身後,如墨一樣黑的眼睛閃過一道幽光,喃喃低語了一句,
“嘖,我就說,怎麼老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既視感!”
司元得了承諾,心下也放鬆了幾分,接下來,是該解決一下他的私人問題了。
他可沒忘,離開的幾個月,瘦地脫了一層皮的瑤瑤,以及瑤瑤提到的,劉嬸嬸向守衛舉報他們的事,和後麵被抓的所有細節。
讓瑤瑤乖乖跟在樂樂小姐身邊,他回家裡收拾一些東西。
跟城主說了一聲,他先回了家一趟,從枕頭下取出以一把手槍,一盒彈匣,將手槍填滿,然後才往柳嬸嬸家走去。
他敲了幾聲門,沒有回應,他推了推門,是從內反鎖的。
也就是說,柳嬸嬸很大可能性在家。
司元眼中劃過狠厲,翻牆進屋。
然而,還未踏進屋內,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循著聲音,司元推開房門,在看到屋內的場景時,他的瞳孔還是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眼皮更是狠狠跳了跳。
滿地的鮮血,從血液乾涸的情況,人死了應該有一會了。
兩具血淋淋的屍體躺在血水中間。
一具血腥的被剝皮,抽筋刮肉,但頭顱是完整的,可以分辨出,屍體是誰。
屍體的皮被掛在房梁上,風一吹,人皮隨風晃啊晃。
另外一具,是被一刀割喉,死的時候應該沒遭罪。
司元在原地靜靜站了好一會,眼中的思緒在不斷變換。
瑤瑤提到過一點,簡今歌與他們分開,然後去殺一個人的話。
腦中突然閃過簡今歌那張漂亮到人畜無害的臉,微笑時,更是給人一種乖乖軟軟的視覺衝擊,可此刻結合著眼前的血腥的畫麵。
讓他不禁勾畫出一個畫麵。
笑眯眯的簡今歌,軟糯愉悅哼著歌,給人剝皮抽筋刮骨畫麵。
強烈的反差和視覺衝擊,司元隻覺得頭皮發麻,一陣瘮人的涼意從腳底竄進天靈蓋,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司元咽了唾沫,從此刻起,他心裡下了一個決心。
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簡今歌。
那哪裡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明明就是一朵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
危險的很。
司元深吸了口氣,雖然柳嬸嬸母子兩人不是他殺的,但人死如燈滅,從今天起,他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
他深深掃了兩具屍體最後一眼,轉身就要離去,忽然,他腳步猛然頓住,驚愕地看向那具被剝皮抽筋刮骨的屍體。
一秒,兩秒,三秒,他嘴巴一點一點張開,瞳孔由一開始的驚愕,直到最後的驚悚。
柳嬸嬸的眼珠子在動。
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