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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李雲宗,共有三位築基期修士,占據著五百餘裡的海域,其宗主修為在築基後期。
隻是可惜的是,這位一心想要振興李雲宗的宗主,為了尋求機緣,前往了雲山遺跡之中,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好在其宗門還有一位築基中期和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算是暫時穩住其地位。
隻是,今日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對於李雲宗來說,非同一般。
……
“來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海麵上,一道微不可查的細小聲音,突兀的響起。
下一刻,兩道泛著青色遁光的身影,自天邊而來,不消片刻,隨即停留在不遠處。
遁光消失,二人的身影也隨之在身上黑色勁裝的遮蓋下,隱入黑暗之中,肉眼不可見。
在二人剛剛站定,不遠處的黑暗之中,隨即響起一道沙啞且澹漠的聲音。
“信物!”
話音落下,遠處隱入黑暗之中的二人,當即沒有猶豫,一道閃光向著出聲之人飛去。
“休!”
黑暗之中,一道由靈氣化作的大手,精準的抓住了迎麵而來的“閃光”。
待光芒消散,其手中隨之出現一麵通體玄色的令牌,令牌上隱約可見,三座山峰的輪廓。
仔細拿在手中觀察了一陣,確認無誤之後,隨之手持令牌,拋還給其中一人。
接過令牌,來人緊接著沉聲道:
“你的信物!”
聞言,對麵先前開口之人,也沒有廢話,如出一轍的,向著二人拋去了一麵通體赤色的令牌,其上同樣隱約可見三座氣勢磅礴的山峰。
和剛剛那麵令牌,除了顏色上的不同之外,其令牌之上所銘刻的山峰,排列的順序也有所不同。
等來人驗證完令牌的真偽後,場中暗自戒備的雙方,這才略微鬆懈了下來。
隻不過雖說如此,但黑暗之中的幾人並沒有出聲攀談,隻是默默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就這樣,在呼嘯而過的海風和無儘黑暗的陪伴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然過去了一炷香。
正當黑暗之中幾人按捺不住時,遠方黑暗之中,隨之閃現出二道泛著微光的身影。
察覺到此,黑暗之中的幾人,這才按耐住有些躁動的心,繼續等待了起來。
眨眼間的功夫,遠處黑暗之中閃爍的微光,隨之出現在黑暗中兩方的另一邊,呈三角站立著。
“嗬……”
“抱歉,有些來晚了。”
最後趕來的兩人之中,一道漫不經心的輕笑聲隨之響起。
說著,手中隨之出現一麵通體青色的令牌,和先前所見兩麵令牌,除了顏色和山峰排列順序有彆之外,其它各方麵,彆無二致。
隨後,男子看也不看的,隨手向左手邊拋去。
此言一出,對麵黑暗之中的兩方,心中不由略感不快,不過並沒有立馬表現出來,而是查驗起其拋過來的令牌。…
直至兩方都查驗過令牌之後,最先那道沙啞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
“道友是不是太過輕佻了些,此次之事,乃是關係到你我三方未來的計劃,事關重大……”
“好了,”略顯輕佻的語氣再次響起,打斷了沙啞的聲音,且這次話語中沒有笑意,隻有澹漠。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話音剛落,一股築基圓滿的威壓,隨之毫無保留的向著對麵撲去。
……
……
說完製符一道,王修麟頓了頓,慢慢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澀,歎了口氣。
王氏家族那位一階中品煉器師,正是王修麟本人。
其實如果有好一點的傳承,王修麟突破一階上品煉器師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他已經鑽研此道數十年了。
而且螃蟹島上有三間地火室,哪怕煉製靈器都足夠使用了。
這一情況,王禮興也知道,所以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大家都聽到了吧,家族在修仙技藝上,總體隻能算勉強過的去,我想除了因為傳承的原因,還有培養的問題在裡麵。”
王禮興語氣澹澹的出聲說道,看的出,對目前的狀況,並不滿意。
“這樣吧,家族對於能在陣、符、丹、器這些修仙技藝上能突破一階上品的,隻要其達到了築基要求,家族優先助其築基。”
“此事,著為永例!”
“是!”
聽到王禮興的話語,眾人無不起身應道。
王禮興點點頭,緊接著說道:
“說到築基的事情,我突然有些想法,家族現在主要是按照資質、修行進度等來分配築基丹。”
“這樣的好處是,能儘可能的確保族人突破築基的成功率,但是對很多族人來說並不公平。”
“畢竟除了天靈根,誰都不能確保突破能萬無一失,隻看資質,不看貢獻我覺著不行。”
“你們覺著呢?”
王禮興話音一轉,目光掃向在場眾人。
……
雖然王禮興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個問題,但是場中眾人的表情,可並不平靜。
特彆是幾位長老們的臉色……
在禮字輩修士以前,王氏家族執行的其實並不是現在這種模式,而是以家族貢獻來分配築基丹。
隻是後來王氏家族的族人,接二連三的築基失敗,在加上其一直沒有誕生金丹期修士。
等等問題結合在一起,導致到了王氏賢字輩時,整個家族已經風雨飄搖,如果不是靠以往的積累,可能下一代的築基丹都成問題。
就這樣,當時的王氏族長,賢字輩唯一的築基期修士王賢瀛。
力排眾議,改變了築基丹的分配方法,不看貢獻,隻看天賦和修行進度相關,這才有了現在的製度。
可以這麼說,正是在這種製度下,王氏才能有如今六位築基修士同時存在的局麵。…
隻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當初優越的製度到現在,已經成為了製約王氏的阻礙,也成為了王氏家族的一大隱患。
因為這種製度,雖然可以最大限度保證家族築基期修士不斷,但這種製度是以犧牲其他族人築基的機會,來成全天資高些族人。
短期還無事,但時間長了,王氏族人之中難免會有怨言甚至其它想法,畢竟斷人道途,如殺人父母。
而在場之中,以王樂平為首的五位長老,正是這種製度下的犧牲品。
坐在首位的王禮興,心中其實無比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他提出這個事情,也是想改變這一現象,隻是眾人沉默無言的樣子,加在上他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讓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