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之前聽那死者說起六年前那絕色美人,我還挺向往的,現在嘛,哈哈哈哈我隻覺得好笑!真想讓躺在那邊的死者活過來看看,這就是他念念不忘整整六年的美人兒啊!”
“嘿,我就說了吧,人家戴著青銅麵具呢,他們怎麼能確定人家就是絕色美人?萬一麵具底下長著一張醜陋的臉,那他們不是白花十兩銀子給自己找惡心嗎?方才那死者還跟我爭辯,說他隻是圖一晚上的爽快,並不在意人家長什麼模樣,嘖,他要是還活著,看到他惦記的絕色美人兒長這樣,他還能跟我嘴硬爭辯嗎?”
“你怕啥,想看熱鬨有的是熱鬨可看,這個死者是死了,可京城裡還有許多男人去過綠柳山莊呢!笑死了,今天保準有幾百個男人要被惡心得吃不下飯了,當年他們搶破頭又花了銀子才能過夜的絕色美人就長這副模樣,這完全是隔夜飯都能吐出來的程度啊!”
“也挺好,去綠柳山莊乾這種事兒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惡心死他們才好,看他們以後還去找什麼戴著麵具神神秘秘的絕色美人不!這不是他們去找刺激,是彆人來刺激死他們了!”
圍觀群眾笑哈哈大聲議論,樓上某個包間有幾人打開門走到樓梯口低頭查看。
看了一眼采花賊背脊上的紅色蓮花,他們麵麵相覷。
那熟悉的紅色蓮花……
那衣衫下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和精瘦腰身,還有那腰部下方那顆黑色的小痣,果然,此人就是六年前他們睡過的絕色美人。
可是……
說好的絕色美人呢,怎麼露出真容來是個這樣的鬼東西?
一想到當年他們親吻青銅麵具時,麵具底下的臉就長著惡心的膿包,說不定那惡心膿包還流出了黃水沾染到了麵具外麵,被他們親到嘴裡去了……
“嘔!”
想到這惡心的場景,某個紈絝當即就捂著嘴吐出來了。
該死!
這跟吃人家的屎有什麼區彆啊,這張醜臉,這種惡心程度,真是讓他們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心理陰影了!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們真想回到六年前打死那個自己!
為什麼要去花銀子搶這麼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來陪自己,多花點銀子要那些大大方方不遮掩的美人不好嗎,要什麼神秘感,越神秘越有可能幻滅啊!
紈絝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實在是沒法繼續看那張醜臉,紛紛轉身回了包廂。
“說實話,這幾年我偶爾想起往事,想到綠柳山莊就忍不住回味一番,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回味了,關於綠柳山莊的一切我隻想立刻從我腦子裡刨出去!”
“一樣一樣,這麼惡心人的事,誰還要再去回味啊,回味當時是怎麼吃人家膿包裡的黃水的嗎?”
“可惡!綠柳山莊簡直太可惡了,竟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賺了我們的銀子不說,竟然找這種人來惡心我們!該死,不弄垮它這事兒不算完!”
……
紈絝們的憤怒心情,趙桓禹想也知道。
他還知道,今天晚上京城會有幾百個人徹夜難眠了。
他低頭睨著趴在地上露著背脊的所謂采花賊。
他薄唇微勾。
這是沈錦書出的主意。
沈錦書說,雖然無塵自己願意替仲淵背黑鍋,可他們還是應該儘量保護一下無塵,不如暫時毀掉無塵的臉,讓人認不出無塵的容貌,然後借著這個事兒再搞一點其他事兒,惡心惡心那些欺負過仲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