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掌貼在秦仲淵疤痕上。
星星點點的白光從他手掌心逸出,化作一縷縷白色絲線鑽入秦仲淵心口。
那白色絲線融入秦仲淵貫穿了前胸後背的傷處,將陳年舊傷疤一點點祛除,讓傷疤處的血管重新生長。
所謂心脈,就是心臟那裡的血管,修補血管是很精細很耗費異能的事情。
章天的異能都耗費了大半,才將秦仲淵的血管修補好。
章天想了想,人家花了三千晶核,他還剩下一點異能不如也都給這個人好了。
於是,他又運轉異能,讓異能化作的白色絲線圍繞著秦仲淵五臟六腑遊走了一圈,人的五臟六腑健康了,也就很少生其他毛病了。
等到異能耗儘,章天收回了手。
他疲憊地看著秦仲淵,皺緊眉頭奇怪地說,“你的血管我幫你修複好了,可是我用異能幫你遊走了一遍五臟六腑,發現你五臟六腑好像受損嚴重,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病懨懨的,醫生說你活不久啊?”
秦仲淵正摸著心口還有殘留的疤痕,感受著久違的呼吸順暢的滋味,他渾身都感到愉悅。
自從六年前受傷以後,他連呼吸都微弱了,若是累了大口喘氣,會有一種窒息的憋窒感,讓他難受得好像隨時都要去見閻王爺。
可現在,這種憋窒感消失了。
他能大口大口喘氣,仿佛壓在心頭多年的大石瞬間消失了一般。
他暗暗運轉一圈內力。
曾經一運轉內力心口就會痛,如今,體內再無任何痛楚!
他終於恢複武功了!
忽然聽到章天說他五臟六腑受損嚴重,他回過神來驀地望著章天。
他拱手說,“不瞞章先生,我五年前曾被人關押起來灌了一年的藥,那些藥太烈太霸道,嚴重摧殘了我的身體,我從此走兩步就會咳嗽,一點也勞累不得。這幾年我看了很多大夫,個個都說我活不長久,奈何他們醫術有限,救不了我。”
他一雙漆黑眼眸緊盯著章天,“如今能得遇章先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我這個病,章先生能不能治?”
章天暗暗磨牙。
文縐縐的,起雞皮疙瘩,酸得倒牙。
他眯著眼想了想,告訴秦仲淵,“你這個我倒是可以給你治,但是一次絕對不能治好,你的五臟六腑得一個一個治。”
他掰手指頭數,“你得先
治受損最嚴重的肝,這起碼得三次,再就是你虧損的腎臟,這得三次,然後你胃有點萎縮吃不下飯對吧?這得治療一次,還有心和脾以及肺,都得治,我最少也得給你治療十次,而一次就要三千晶核,我給你治得起,你自己承受得起嗎?”
秦仲淵眼睛驟亮。
能治就行!
拚命乾幾天,用三萬晶核就能換來幾十年健康和長壽,他怎麼不能承受?
就算要三十萬晶核,他累死都得想辦法去湊!
秦仲淵毫不猶豫點頭,“我可以湊,隻不過我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了,恐怕等不到十天……”
章天擺手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異能一天可以使用幾次,我一天給你治三次四次都行,三天就給你治好了,你要擔心的是晶核問題,隻要你拿得出晶核,我就隨時可以給你治。”
章天話音剛落,一直靜靜旁聽的趙桓禹就輕笑一聲。
他看了眼秦仲淵。
他兄弟有此奇遇,不光能恢複武功,還能長壽,他怎麼能不出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