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家大門口。
沈錦書等了好一會兒,在她以為霍家人不會出來的時候,裡麵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沈錦書來了精神。
在她注視下,門緩緩打開。
四十幾歲身材略顯圓潤的霍老爺跟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相互攙扶著出現,兩人抬起頭,左邊臉頰上是一模一樣的紅梅花紋。
兩人顫巍巍跨出門檻,紅著眼眶望著沈錦書。
霍老爺哽咽道,“你是……你是那個擁有血脈果的沈姑娘吧?”
沈錦書頷首,“晚輩沈錦書,拜見霍老爺——”
她看了一眼霍老爺身邊的婦人,“拜見霍夫人——”
她正心想著這位夫人還挺年輕,就聽霍老爺說,“姑娘認錯了,她不是我夫人,她是春姨娘。”
沈錦書聞言愣住。
她有些驚訝地看向春姨娘。
死者的父母居然是霍老爺和姨娘,那麼,是她猜錯了,死者不是被庶女所害的嫡女,死者自己才是庶女?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死者想害那位嫁進崔家的嫡女,結果技不如人被人家嫡女反殺了?
不行,她得再感應一下,死者到底是不是這兩人的女兒。
沈錦書正準備感應的時候,霍老爺看見了沈錦書手中捧著的盒子。
他指著那盒子,顫巍巍道,“沈姑娘,這……這莫非就是……就是我女兒?”
沈錦書頷首。
她說,“你女兒死了二十多天,屍體一直無人認領,已經腐爛了,我雖然用血脈果讓她和她至親臉上呈現出了紅梅花紋,可你們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我無法感應
到她親人所在之地,必須一路坐馬車尋找。而帶著這樣腐爛發臭的屍體,我無法上路,山陽縣的孫縣令為了快點確認你女兒的身份替你女兒討回公道,就忍痛將你女兒的首級取下來讓我帶著前來尋找你們——”
她將盒子遞給霍老爺,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孫縣令有一封書信給你們,他說,迫於無奈讓你們的女兒身首異處,他感到萬分抱歉,他特地寫信向你們賠罪,請你們看在他也是想為你們討回公道的初衷上,原諒他的過失。”
霍老爺顫巍巍接過盒子。
女兒的腦袋被人割了下來,他內心是憤怒的。
可當他打開盒子,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他被這腐臭味和恐怖的腦袋嚇得當即扔掉了盒子那一刹,他忽然又覺得,若是讓人家沈姑娘帶著女兒完整的屍體上路,的確為難人家了……
光是個腦袋都這麼臭不可聞,若是帶著整個兒的屍體……
唉!